过共命鸟的传说吗?”
他只是这样问,自然从未想过陆白会回答,他也全然不在意陆白会不会回答,或者是否有用心聆听他的话,他只是自娱自乐且自言自语:“在雪山里从前住着一只共命鸟,它有一副身躯,却生着两颗性格截然不同的头颅,一颗头叫迦喽茶,每日都欢乐喜悦,一颗头叫忧波迦喽茶,心思深沉心胸狭窄。有一日忧波迦喽茶睡着了,从树上掉下了一朵雪白馥郁的香花,正好落在迦喽茶面前,迦喽茶想着他们一体双魂,如果他吃了香花那对忧波迦喽茶也同样有好处,因此他没有选择叫醒忧波迦喽茶,而是独自吃下了香花。忧波迦喽茶醒来之后,觉得肚子暖洋洋,十分舒服,迦喽茶就告诉了他吃花的事情。”
夜风吹过慕容凌的长发,他望着底下鲜血淋漓的南迦叶,面上仍旧未曾露出任何端倪,自然也不见心软或者感慨,他略微一顿,只是非常平静地继续叙述:“忧波迦喽茶听了之后,却对迦喽茶没有叫他一起吃花这件事情感到愤恨,因此过了些日子之后,忧波迦喽茶等迦喽茶睡着之后吃下去很多毒花,迦喽茶醒来,觉得浑身难受,忧波加喽茶告诉迦喽茶自己吃了毒花,愿意与他一同死去。。”
瞧起来一直毫无反应跟波澜的少年终于动了,他抬起头,露出布满泪水的眼睛,只要潸潸一颤就落下去了。
“所以,我是那朵香花么?”他呆呆说道:“那你为何要如此折磨我……不如杀了我……”
慕容凌听了这话,更开心了些许,他十分热切地擦拭掉陆白的眼泪,爱怜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我怎么会杀你……我要你生不如死才好。”
阿蛮在寂静的夜空上飞翔,伴随着呼哨声它同样沉静地参与这一场审判,在侩子手雪亮的刀光之中,南迦叶的手臂极快地消瘦下去,露出森森的白骨,惨然一张脸的陆白从未如此恨过自己的眼睛,他清晰地看见一切却又无能为力,做不出任何反抗乃至于拯救。
还不如死了……他咬住自己的舌头。
是了,不如死了。
察觉到他动作的慕容凌瞬息间掐住了他的下巴,他声音阴冷得毫无情绪,如同来自于地狱:“凌迟处死本只需要三千六百刀,若你敢闭眼,我便让刽子手加到四千二百刀。”
咬不断舌头不说,竟连一丝逃避的机会都不曾给他,陆白的手指与脚掌都冰冷,似是落入冰天雪地里,他不能言语,露出惊心动魄的憎恶情绪。
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过大,系统001不得不在此刻提醒他:“工号068,你不要放弃,还有机会……你冷静一点,现在放弃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工号068惨然说道:“那你是要我活生生地看着南迦叶去死吗?男主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对此,系统001并没有回答,它只是口吻淡淡:“这是芥子世界,一切都是虚假的,演绎者的使命就是在不违背人物逻辑的情况下完成任务,至于男主是生是死,于你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在极度的安静之中,耳畔却传来了呼啸的风声。
底下的人潮涌动,依然在狂欢。
少年跪倒在看台上,他身后站着红衣的慕容凌,衣决被吹的猎猎作响。
……
有人上来掰开南迦叶的下巴喂给他滚烫的药汁,这是续命的珍贵药材,为了避免他在行刑完成前失去意识。
脸色白若透明的南迦叶被呛得咳嗽起来,耳边又听见恶鬼的呢喃细语,甜蜜得好似少年从前讲过的情话。
脚腕处优昙婆罗花还是炽痛,无我相,无人相,无寿者相,无众生相。
这南迦叶热痛发作的第一千一百三十四天。
底下人潮汹涌,每一张脸都见过,每一张脸都没见过。
侩子手的刀是这样的长,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