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衣架的外套为对方披上,瞥一眼悄无声息退回角落里的陆祁,微微抿了抿唇:“天气冷,您怎么只穿睡衣就出来了。”
陆白紧了紧外衣,长发瀑布似的倾泻而下,他半倚在门框上,点燃了一根烟:“我刚刚好像听见了紫堂岚的名字。”
七夕眼眸缩紧了一瞬间。
陆白又自言自语,呼出一口白烟来:“也是,这几天太忙,都没想好怎么处理他。”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解决,怎么样?”
……
时常有人说陆白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紫堂岚从前不知道,偶有耳闻,现下才算是真正目睹了。
温热的鲜血渐渐漫到紫堂岚的脚下,黏腻地扩散开,坐于包厢内的男人微微叹了口气,那双璀璨的紫眸笑起来叫人不可逼视,依旧是十分温柔:“抱歉……我之前不该说您是狸花猫,您真是个疯子。”
他站起身,黑色皮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露出有些困扰的神情。
周围的安保已经躺了一地,面目全非。
“我知道您一直在背后调查我,原以为是想与我交朋友,现下来看,好像并非如此。”
站在他面前的青年,穿一件雪白上衣,干干净净,皎洁得像剪下了半片月光,他不紧不慢从七夕手里拿起一枚指虎:“会长此言差矣,既然是朋友,问个好又有什么关系?”
紫堂岚看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陆祁,此人之悍勇,堪称闻所未闻:“您真是有条忠心耿耿的好狗。”
“砰”地一声,陆白一拳砸在了紫堂岚的脸庞上,鲜血立时崩裂开,溅红了上衣,他揪住对方的衣领,面不改色:“会长跟我说话的时候,看着其他地方可不太礼貌。”
从紫堂岚鼻腔里涌出一股湿热鲜血,他擦也不擦,而是点了点头,尝到喉口有黏腻腥气,那双眼睛波光潋滟,柔情蜜意:“您说得对,受教了。”
陆白仿佛觉得高兴了些,他微微一笑,却又是一拳,携着雷霆之势,狠狠砸在紫堂岚眉骨上。
“不好意思,会长,我这人心胸有点儿狭隘,要劳您稍微受苦一番了。”
巨力几乎瞬间使得紫堂岚的眼眶肿胀起来,他已经许久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依旧笑得眼眸弯弯,轻轻拢住陆白的手腕。
“只要能让陆少开心,我没有什么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