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清究竟还有哪里不同,或许是他身上体面服帖的衣物,或许是他脚上那双带有某个名牌标志的拖鞋,也可能是他沐浴后身上散发的优雅香气,优渥的物质条件无限放大了陆白身上天真柔软的气质,那张洁白无瑕的面容,也越发显得烂漫可爱。
仿佛从来没有受过苦,也不曾在贫民窟生活过。
陆白如往常那样扑了过来,好似一块巨大的牛皮糖,黏黏糊糊,一整个嵌入了罗弋怀里,不住在他脖颈轻蹭,眼角垂下,小狗似的可怜:“弋弋,我好想你。”
或许是因为隔得太近了,他几乎能嗅到陆白身上的柚子花香,从脖颈处散发,娇嫩欲滴。
罗弋下意识想像以往那样回抱过去,可掌心先前被沉甸甸的蛇皮袋勒得发痛,不自觉又停了“嗯,我也很想你。”
不远处忽然响起东西碎裂的声音。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得毫无瑕疵的面容,穿着与陆白同属一个设计师的奢牌衣服,漆黑眼眸广阔无垠,却是缓缓从蛇皮袋上抬脚了,没太多歉意地说:“抱歉,好像踩到你的东西了,送的是鸡蛋吗?”
对方轻轻笑了一声,目光扫过穿着廉价上衣与宽松短裤的罗弋,最后落在他脚上那双打着浅色补丁的袜子上:“其实你也不必这样努力,千里迢迢送些土鸡蛋过来,他是不缺的。”
◇ 第215章 abo(八)
屋子里一瞬间变得很安静,罗弋的狼狈与落魄几乎无可避免地暴露在众人面前,秦斯时的目光既冷淡又淡漠,似尖锐钢刀一点点划过少年面颊。
罗弋很平静:“皎皎喜欢。”
他正欲再次开口。
陆白却毫无征兆地爆发,他跳起来狠狠踢了秦斯时一脚,红着眼睛大骂:“不许欺负弋弋!”
秦斯时被他踢了一脚,脸色一沉,抓住他又要往脸上袭来的拳头:“你看清楚了他是谁,你现在是为了一个外人跟我大呼小叫吗?”
陆白叫他紧紧攥着手,像被掐住后颈的小猫崽一样拼命挣扎,眼眶通红,乌黑湿润的眼睫沾了一线流光,金灿灿“你们都欺负弋弋,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你们!”
秦斯时额角青筋爆起,看着陆白对他龇牙咧嘴,痛得五内俱焚,然而他越是露出狰狞神态,陆白就是恐惧厌恶他,见自己难以挣脱,竟张嘴在他手腕上狠咬一口。
秦斯时吃痛,松了手,眼睁睁看见少年游鱼一般从他手中逃脱,又飞入另一个alpha的怀里。
陆白想也不想伸手抱住罗弋,额头在他颈间轻蹭,小声地说:“不怕,弋弋。”
他仰起头,神情还是天真可怜,泪眼汪汪,好不可怜,眼睫毛也湿漉漉的,像攒紧的扇子,罗弋伸出手,没有摸他的眼睫,落在了少年后颈的伤痕上。
这是楚牧一做过临时标记后留下的牙印,还鲜红的,本来已经包扎过了,在陆白刚刚的挣扎中绷带又掉了下来,露出了一点红痕。
罗弋问:“痛么?”
陆白眼睛红红的:“痛。”
他皮肤娇嫩,楚牧一咬他的时候并没有下狠手,但是他实在没吃过发情期的苦,当时几乎失去了所有理智,幸好楚牧一没有真的标记他,要不然以秦斯时的性格,自己只怕也是不能善了。
楚牧一昨天跟秦斯时扭打在了一起,两个人差点把家都掀翻过去,还是楚牧一自知理亏,又看在秦斯时是omega的份上不愿动手,因此一直单方面挨打,一张俊脸被打得姹紫嫣红,十分精彩。
要不是李伯拦他,他早连夜开车走了,即便如此也仍旧窝了一肚子气,秦斯时找他不就是为了干这事么?再说他只是标记了陆白,连对方一根手指头也没有动,秦斯时摆出这幅捉奸似的架势是什么意思?
陆白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