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1 / 3)

窗外久违的阳光映亮了画室,里头摆着数百张画,每一张却都被红布严严实实遮住了。

陆白也好奇过艾尔莎的画,可对方没有多少要跟他分享的意思,他也不得不作罢,以免又说了什么不对的话,让艾尔莎受到刺激。

艾尔莎没有看他,只是自己一个人坐着。陆白见她背对着自己,身影绰约纤细,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自己多久,看着露在外面的肌肤都被冻得红了。

他轻轻走到少女面前,很有些怜惜地亲了亲对方的面颊,嫩倒是嫩得很,豆腐似的,只是太凉了,好似在亲吻一具艳尸。

那少女乌黑细密的眼睫缓缓掀起,露出碧绿如蛇瞳的眼眸,陆白偏还不怕,又亲了亲她的眼皮。

“不好意思,是不是让你等得太久了。”

艾尔莎也不避,只低低地应了一声。

“继续教我。”

她一开口陆白就知道十拿九稳了,又不免有些失笑,因这少女沉眠于声色与爱欲的模样也是冷冰冰的,没多少人气,他存心要逗弄逗弄她,如那天一样将她按倒,舌尖撬开她的齿关,等少女主动倾身过来,他又推开几步,始终不让二人的身子真正贴在一起。

少女很快被他吻得气喘吁吁,脸颊浮现两团病态的嫣红,艳丽得惊人。

陆白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贝贝是什么?”

艾尔莎的眼睫忽然垂了垂:“贝贝就是贝贝。”

想到那个虽然洗得干净却明显相当破旧的小狗玩偶,陆白心下了然,多半是从小陪着她一起睡觉的安抚物,心中起了些捉弄的意思,就故意恶劣开口道:“哦,贝贝不是你的小狗,你的宝宝么?我听他们说你私底下会给贝贝唱摇篮曲,它还有一个自己的小床,每天盖着婴儿被跟小枕头,你是将它当做你的儿子么?”

高大的黑发青年脖颈处的伤痕尚未愈合,他躺在少女的怀里,俯身去听她的心跳,做出难过伤心的姿态,轻言细语说:“那我是什么呢,你也叫我贝贝,我也是你的小狗玩偶,我贴着你的胸膛,也像你的儿子么?”

艾尔莎的模样神情一看就是懵懂少女,又哪里生得出陆白这么大的儿子,他刻意讲这些话,无非是想捉弄一下对方,谁知艾尔莎静默了片刻,竟真的伸手将自己抱住了。

少女胸口的肌肤也很冷,没有人气,衣领间有淡淡的月季香气,陆白埋在她的臂弯里,意识到他们用的同款香皂,连气味也相差无几,气息相融,仿佛真在此刻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半晌,陆白安静下来,又闷笑着说道:“不过母亲的身体实在太弱了些,胸脯又生得贫瘠,应该多吃些,要不然以后怎么给孩子喂奶。”

他倒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只是陆白刚出生那会儿家庭条件还不至于之后那样落魄,父亲每日都会拎着一串小银鱼回来,一串就有十多条,让他母亲吃得膀大腰圆,胸口也比未生育前大了几圈,经常白天胀痛得流泪。陆白小时候没有因为奶水而发愁过,只是他喝奶也挑嘴,原本就体弱,生得跟个猫崽似的,还不爱喝奶,除非是饿得奄奄一息只差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否则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喝一口,好似吃毒药一样,气得他母亲恨不得狠狠抽他屁股几巴掌,反倒是周边一些其他喝不上奶水的婴孩被他母亲哺育得膘肥体壮,圆鼓鼓得像个小雪人。

那时大家都说陆白看着是个早夭又活不长的样子,没想到他长大之后竟高大又漂亮,看不出一点小时候孱弱的影子。

陆白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嘴里还没边际开着玩笑。

“母亲体弱,想来应该怪外婆,也不知道是不是外婆遗传给你的,还是说因为我吃了太多奶所以母亲身子变差了,都怪我小时候不听话,怎么闹着要喝奶呢,吃米糊跟羊奶也一样能长大,一定是我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