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因疼痛而湿透了的眼睫,于一旁沉默不语的阿贝尔对视。
黑发青年苍白的面颊被冷汗洗走了那些沉闷的脂粉气,露出了云翳后的皎洁的月色,伸手揪紧了那条银白的项链,陆白面上是挑衅一般讥讽又轻蔑的神情。
“修道院里的神有拯救过你吗,阿贝尔,哪怕片刻?”
“他知道你为一己私欲,在这个宅邸里如此孤立、漠视他人侵害一个无辜的人么?”盐姗庭
陆白的手凉得惊人,他出了一层湿漉漉的冷汗,信仰的银链几乎勒紧了阿贝尔的脖颈,青年终于抬起了头,第一次正视陆白。
“艾尔德,不,或者我应该叫你骗子先生,你满口谎言,外强中干,愚不可及,沾沾自喜,丑态频出。你以为你能够靠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勾引手段成为这个宅邸的新主人?”
“你以为你真是被请来的心理医生?”
“你知道狮子旁边会养一只小狗崽吗,你不过是艾尔莎的安抚物,那只她时刻攥在手心里的小狗玩偶。”
阿贝尔讥讽一笑。
“所以继续对她摇尾乞怜就好,祈求她永远爱你。”
◇ 第183章 安抚物(八)
“为什么不看我,我的画画完了。”
陆白回过神来,面前的少女乖巧地坐在地上,手中攥着一支画笔,仰起的脸颊上还有鲜红的痕迹,碧绿色的眼眸倒映出黑发青年的面容。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别的事情。”
青年熟稔地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从前他觉得艾尔莎碧绿色的眼眸十分幽深,近似某种黏腻而阴湿的动物,如今与艾尔莎相处得久了,却觉得她不过是一个孤独寂寞的少女。眼单汀
只是……陆白的目光从少女披散的长发滑落至她白腻得没有任何瑕疵的脖颈,阿贝尔对他的警告尤在耳畔,他心中忽然燃烧起恶劣的火焰。
他为什么不能得到艾尔莎,只因艾尔莎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他只是阿贝尔眼中上不得台面的骗子么?
他心中卑劣的想法越蹿越高,而一无所知的少女神情仍旧十分平静,她浑身雪白,晶莹剔透,手中的画板被她翻过来,她很少让陆白看见她的画,即便手指上沾满了脏兮兮的颜料,一双眼睛仍旧是十分干净。
“艾尔莎,你那天不是问我做是什么意思吗?”
毫无预兆被摁倒在地的少女,金色长发如海藻一般茫茫披散开,艾尔莎生得十分漂亮,她美得空洞,毫无瑕疵,所以也可以肆意涂上颜色,陆白倾身下去,将她的双手紧缚压在头顶。
爱欲是焚身之火,噬骨之蛇,从未有人亲吻过艾尔莎的嘴唇,教会她什么是七情六欲,人间极乐,陆白的舌尖像沾了许多蜂蜜的软糖,撬开艾尔莎的唇齿,她尝到一股子近乎令人目眩神迷的甜味,混合着陆白身上那股子奇妙的佛手柑气味,如美梦般眩晕。
怎么会有人的肌肤如此滚烫,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衬衫要融化她的手指,她迷茫而懵懂,甚至不会呼吸,也忘了换气,原本被紧缚着的双手也在不知不觉间被放开。
她松了手,搭在陆白衣角迟疑地滑落,转瞬间又被黑发青年重新攥住,放在自己的腰肢上。
掌下的肌肤富有弹性,烫得她忍不住食指蜷缩。
陆白虚虚地笼着她,那双碧绿色的眼眸如夏日丛林中斑驳的树影,他咽下嘴里那颗融化了一半的果糖,咔嚓一声,尝到过于浓郁的牛奶甜味。
“这就是你说的做?”
连换气也不会的少女因为短暂的缺氧,苍白的脸颊浮现出病态的嫣红,她的嘴唇还沾着一层甜蜜的水泽,乌黑的眼睫轻轻遮挡住了碧绿眼眸。
“当然不是。”
陆白伸出手指,轻柔而狎呢而揉过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