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放好水试水温,再往浴缸里滴入几滴舒缓的玫瑰精油,一丝不苟地替我清理身体,勾出体内剩余的精液。

最后裹好浴袍,将我抱进怀里,像任何一对普通情侣,彼此依偎着躺在床上,他身上散发着佛手柑的清冽香气,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余光瞥见他的手机屏幕几度亮起,无声震动,他倒一直都没有搭理的意思。今夜电话那头的人,无论是谁,一定很着急,很好奇。

光是这样想想,心情就好起来。

别人遭遇的窘境,别人身上的苦头,尝起来舌根都甘甜。

“哥哥。”

我趴在萧逸耳边,甜甜蜜蜜地朝他的耳根吹气。

想来这几年,这个称呼萧逸应该也听得腻烦了,此刻面上表情倒没什么明显触动。犹记当年,每次我朝萧逸喊哥哥,他都受不了,激动得要命,几乎每回都是当场压过来,将我就地正法。

“哥哥”我不死心,继续念他,双手顺势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萧逸这才懒洋洋地垂眼瞟我。

性欲餍足的男人,漫不经心的眼神,扫过来真是性感得要命。

我朝他笑笑,又轻又软地朝他脸上吹气。

“我爱你。”

其实我很少对男人说这三个字,偏偏是萧逸,偏偏是此刻。声音里渗透出高潮过后特有的黏腻质感,慵懒而天真,用来顺水推舟,再合适不过。

只是我根本说不清,这三个字之间到底藏有几分真情,又或者悉数皆是曲意逢迎。

优秀的爱情操纵者是刽子手,无声无息地就将萧逸架上了断头台。

他无言地盯住我。

“哥哥,我爱你。”

悬于头顶的利刃刹那落下,咕噜咕噜,鲜血滚烫淋漓,喷了我一脸。

我的身体成了他的断头台。

粗粝的吻,如潮水般顷覆下来,只是这次,萧逸克制着,没有粗暴地剥我的衣服。仅仅是吻,仅仅是抱着我,用力到像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在我尚且保留着一部分懵懂与天真的年纪,曾经认真考虑过,要不要搞其他男人的钱去养萧逸。只是还没等我想明白,一切就都结束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所有人都说,我要了萧逸半条命。广为流传的版本是,我不愿跟萧逸吃苦,转而投入别人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