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燕琼这么说,梁玉?Z立刻反驳道:“可拉倒吧,她心里想的估计是新婚之夜就把我毒死。”

燕琼瞪了他一眼,然后说:“生生死死的多不吉利,少说为妙。”

梁玉?Z闻言,笑着凑近他,温声道:“哎呀,我这不是气的嘛。我还要和你白头到老,绝对不会让他人伤我半分。”

“殿下真有那本事,现在还会在这里发牢骚?”

“哎呦,这谈情说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你不跟着一起想办法就算了,还数落我啊!”

“那能怎么办?我不过是挂着燕国公的名号,在朝中又无实职,上朝都没我的份。”燕琼叹了口气,“若是你真娶了尉迟文茵,我就只能在家吃斋念佛,祝你早生贵子了。”

“呸呸呸!你可别出家,你出了家我怎么办啊!”梁玉?Z赶紧抱住燕琼的腰,好生说到:“我这不是怕你不在意我吗?别故意气我好不好呀?”

燕琼颇感无奈,说:“我敢气殿下您啊,只有您气我的份儿。”他把手中的书放下,转过头看着梁玉?Z,“其实我找过傅相了。”

梁玉?Z一惊,“诶?你找傅相干什么?”

“能干什么啊,当然是求着他帮你解除婚约。”燕琼说,“傅相的儿子傅朝生现任大理寺少卿,他最近接了个案子是查私盐倒卖的,其中可能涉及兵部,据说已经有人买凶盯上他了。我答应他,只要他上书请陛下撤回你与尉迟文茵的婚约,我便让封狼军的人,暗中保护他,帮他彻查此事。”

梁玉?Z觉得此事不妥,“你现在已经不是封狼军的首领了,这样私自动用封狼军,是违背律令的啊,让陛下知道了,是死罪。”

“所以才是暗中保护,绝对不能让旁人知道。”燕琼面露忧愁,说:“现在只有傅相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我以身犯险,一是为了让你能在朝中站稳跟脚,二是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和别人成亲。小九,我在军中无论作何决断,都深思熟虑,只有遇上你的事情,我冷静不下来。而且你说你不愿这婚约,那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帮你。”

听燕琼这么说,梁玉?Z心中泛起一片柔情和愧疚。他拉住燕琼的手,语气之中满是自责,“是我无能,明明说着来帝京之后,是我护着你,没想到,还是得让你为我操心。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辜负你对我一片情义,此生此世,我心中只你一人。就算是来生来世,我也与你一同,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对方一字一句都极为真挚动人,燕琼心底泛起一阵甜蜜,却也掺杂着丝丝苦楚。梁玉?Z见他皱眉,以为他是担忧自己抵不过圣上的决断,便安慰他道:“傅相出面,此事一定能成。”他从衣袋里拿出来一个长条木盒,放到燕琼手中,然后笑着说到:“我这里有样东西要送给你,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燕琼一愣,他打开那木盒,有些惊讶――里面竟是躺着一根褐色的竹笛。

这是?!!

“这是我亲手做的。”梁玉?Z道,“上次把你的竹笛摔坏了,我这心头也难受。本想着把断笛偷偷要过来给你修好,可蒹葭说,你早把那断笛给扔了。所以我亲手做了这个。”他见燕琼拿起那笛子端摸,又赶紧说到:“这竹笛的原材料是上好的紫竹,我亲自挑选打磨的,然后又雕刻上漆,费了好几天的功夫,一丝不苟,绝对不比你原来的那支笛子差!”

看了梁玉?Z一眼,燕琼仔细看着这笛子,这手工确实精细,一看就是下了不少功夫,而且笛身上还刻着四句话。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读着这四句话,燕琼不禁想起了以前在边关和梁玉?Z相处的日子――那时远离朝堂,虽是生活苦了些,却是少些心事,日日无忧。玉琼川边朝霞映天,落日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