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是他的玩伴,是他的知交,眼神里也总是有一股不服气的野性,每次看向他时却总是盈满笑意。
而他们两个,却成为了仇人。
“阿季,我可以死,但是我请求你,不要杀琼儿。”
“事到如今你都死路一条了,竟还想着别人的性命?!!”
“他不是别人,他是我的儿子。我如你一样,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事。”
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事……
“太子啊,你有何想法?”
突然被皇帝点名,梁玉?Z上前,恭恭敬敬地说到:“陛下,燕氏也是为大凉做了不少事,而且燕将军镇守边关十五年,应当嘉奖。不过按律法应当是得天子召回,才能踏入帝京。念他是护送秦王和和亲队伍,可不追究,却也不能太过放纵。”
“嗯……”梁翊德闭着眼睛想了想,缓声道:“既然如此,就允了你重建燕国公府吧。”
“多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终是得皇帝首肯,燕琼叩谢。梁玉?Z也是心中欢喜,却又碍于身份,不能上去与燕琼亲近,只好耐住性子,坐在位子上。
燕琼起身之后,太后留他享宴,燕琼却是说自己还是和边关军的将领在一起为好,便回了偏殿。待他走后,席面上又热闹了起来,多的是酒桌之间的礼尚往来,方才那场无形的硝烟,更是散得无影无踪。不少人来给梁玉?Z敬酒,他好声相迎――这些年他虽是没有再官场待过,却也是知道人情世故的。这些人也无非是想试探一下他的口风,看看他是如何站队,毕竟皇亲国戚的势力是参天大树,巴结上可是要捞不少好处。
换作平时,梁玉?Z脑子转得快,这些事他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可现在他的心思却有点往外飘,总是想着燕琼到底怎么样了,便让杜若去看看。
不时,他三哥梁玉琨端着酒杯过来了。梁玉琨笑逐颜开,给梁玉?Z空了的酒杯续满酒,然后笑着说到:“小九,今日你我兄弟重逢,为兄甚是欢喜,可是要和你不醉不归啊!”
梁玉?Z赶紧端起酒杯,笑着说到:“我今日见三哥,也是万分欣喜。我这做弟弟的敬三哥一杯!”
兄友弟恭,饮尽一杯之后,梁玉?Z主动给梁玉琨满上。
“这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你也是休息不好。”梁玉琨温声说到:“陛下虽是赏了秦王府,可要安置妥当也得好几天。不如今晚,你就宿在宫中吧。”
虽说自己思家万分,可是梁玉?Z还是想着燕琼,嘴上就想拒绝。这事杜若却回来了,他给太子行了个礼,然后附在秦王耳边小声说到:“燕将军和其他将领已经离席了,他说今晚和将士们住帝京府衙军营,您不用担心。”
梁玉?Z心想他燕琼说的真是轻巧,这事是说不担心就能不担心的吗?
不过既然如此,他也算是稍微松了口气。回头看向三哥,梁玉?Z笑着说:“那便是恭敬不如从命,三哥可别嫌我麻烦!”
“哈,从小到大我何时嫌你麻烦过?”梁玉琨瞟了一眼杜若,又言笑晏晏地看着梁玉?Z,拍了拍他的肩膀。
酒席散去之后,梁玉?Z又被老祖宗叫去永乐宫促膝长谈。这一众皇子公主中,太后最疼的便是梁玉?Z,好不容易见着小孙子了,总是要多问些的。梁玉?Z也会讨祖母欢心,在西北经历重重危难,在他口中却变成了一桩桩趣事,就连燕琼身边养的雪狼韩卢,也被他描绘成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狗。
“那雪狼还会耍杂技?”
“那可不。”梁玉?Z说,“这韩卢是燕琼亲手养大的,颇通人性。孙儿刚到满城的时候,还被这小家伙给捉弄了一次。”
太后一听,心中一纠,担心问到:“那你可有受伤?”
梁玉?Z笑笑,答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