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等太子和太子妃离开。梁翊德把秦王招到身边。

梁玉?Z上前躬身行礼,“臣在。”

“今后由你担任御史大夫一职,你在军营待过,立身刚正,可要好好当这个职。”

“臣遵旨!”

等他出了紫宸殿,走到皇宫门口的时候,却是发现齐归沈正等在宫门口。他稍稍思索,大步走上前去,朗声道:“齐侍郎这是在等本王吗?”

齐归沈恭恭敬敬地对他行了一礼,而后笑着说到:“臣许久未见秦王殿下甚是想念,正好秦王府与舍下同路,便想着和殿下同行。殿下可否赏脸?”

梁玉?Z闻言笑出声来,“自然是可以的,请吧。”

“先前和王爷共事,臣就觉得殿下非寻常人。”

“皇室子嗣若是寻常人岂不是叫人笑话?”面对齐归沈的奉承,梁玉?Z大大方方地接下。他说:“不过齐侍郎也不是一般人,今天看着你将太子妃的罪行一一诉诸,当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对方言语之中的嘲讽丝毫没有遮掩,齐归沈却也没表现出来不适,反而直白说到:“为主上做事,有时候自然要豁得出去一些。”

梁玉?Z笑着摇了摇头,说:“齐归沈啊,你颇有才学谋略,做事也是果断,本王其实很欣赏你。太白说,遭逢圣明主,敢进兴亡言。你也是饱读诗书的人,想必对此句话有所理解。”

“是不是圣明主,也得当上主子才能确定。”

“哦?”梁玉?Z笑了,“那你刻意与本王同行,只是过来挑衅?”

“臣不敢。”齐归沈道,“臣只是听说王爷得封御史台大夫,想讨个吉利。”

“呵,你想讨什么?”

蓦地停下脚步,齐归沈转身面对着秦王,交手深鞠了一躬,道:“恳请秦王殿下不要再追查李卓的事情了。”

梁玉?Z觉得这话真是搞笑,“你是来替太子求情的?”

“臣替太子妃求情。”齐归沈说,“王爷无非是想通过李卓的事情来调查太子殿下,可如今已然都成了太子妃私自所为,您就算再调查下去,太子妃也会都揽在自己身上。而且陛下最顾及皇家颜面,他是不允许有污蔑太子的事情发生的。您查下去,不过是让一介女子更加难堪罢了。”

如此之言,倒是把梁玉?Z给推到了“欺负女人”的份上。梁玉?Z心里窝火――太子妃是无辜之人,那七姐和宁沉溪就不无辜了吗?于是他冷声问道:“这就是你替太子想出来逃脱罪名的办法?”

齐归沈淡声说到:“李卓一败,太子势力大大折损。秦王殿下您这次也算是成功了,何故再去为难一个女人呢?”

“……哈。”盯着齐归沈那镇定自若的面容看了片刻,梁玉?Z不禁笑出声来。“比起手段,本王好像确实不如太子。不过齐归沈啊,既是如此,本王也告知你一件事情。”

“王爷请讲。”

“太子下台后,本王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

你最好到死都守着你家主子。

总有人愿意义无反顾地去为一个人奉献出自己,旁人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他,任凭他直直踏入深渊,却是不知道该如何阻拦。最终站在一旁的自己,似乎也随着往事变成了云烟。

燕琼没想到傅仲善会来燕国公府――他倒是知晓傅相与他父亲有交情,可自打他回帝京之后,除了为秦王殿下,他与傅相鲜少交往。今儿这天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傅相竟是亲自登门拜访,让他着实有些吃惊。

傅仲善见他拘谨模样,不觉一笑,缓声道:“老朽不过来祭奠一下故人。”

燕琼一怔――今日是他父亲的忌日。

于是燕琼便引着傅相进了燕家祠堂――十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