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话当耳旁风,跟着自己的连襟,贪污了不少赃款赃物。若不是看在他是你父亲的份上,本王早就处理了他了。本王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自己不争气,现在还想让本王给他善后?”
“可父亲打点那些官员,也是为了太子殿下您啊!当初是您让他将岭南官员都流放处死……”
“混账!李卓贪赃枉法,与本太子有何干系?!!”
李怀若被对方这声斥责吓住,她紧着俯身恕罪:“妾担心家父,口不择言……太子,请您看在家父为您做事多年的份上,救救他吧!”
叹了口气,梁玉琨思索了片刻,道:“秦王既然把矛头指向了李卓,估计是宁沉溪死前告诉了他什么,可秦王那日搜查并没有搜出来东西。他现在急着联络文家,想必也是因为手上没有确凿的证据,先休养势力罢了。既是如此,就无需忌惮。你且叫你父亲把吞下的东西都藏好,莫要表现异常。没有证据,秦王就不敢怎么样。”
李怀若咬了咬嘴唇,还想说什么,可见太子那般严厉神色,也只能生生咽了下去,红着眼眶应了声“是”。
见着李若怀这般“楚楚可怜”,心下有些不忍。他覆上李怀若的手背,语气也温柔了起来,安慰道:“你可放心,本王是太子,不会让你受委屈。”
李怀若抬头看太子,夫君眼中的笑意让她心中温暖――或许太过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哪怕是遍体鳞伤粉身碎骨,只要对方流露出一点温柔,她便可以为了这个人舍弃一切。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七夕这天,秦王邀了文家娘子出来游玩,谁知却是不巧碰上落雨。蒙蒙细雨映着街边灯火,一对对情人撑伞游于雨中,那
“想是牛郎织女许久未见,诉说相思不禁落泪。”
“听文县主如此说,这雨倒是多了许多诗情画意。”
“自是有情人才能体会其中情趣。”文欣儿笑道――之前她还有些遗憾,秦王不愿与她结亲。如今意中人却是亲自上门提亲,她是又惊又喜。心想许是自己先前的劝说被秦王听进了心里,又或许是他看到了自己的好,终于动了心。
“文县主聪慧美丽,本王自然心生倾慕。”
听秦王这么说,文欣儿掩嘴笑了两声,而后扬起下巴,道:“殿下就少哄我开心了。你之前,明明喜欢别人。”
一提起这个,梁玉?Z面上有些尴尬――他既是已经和燕琼决裂,就要放下两人之前的种种感情。若是抛弃前尘往事,他确实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仔细考虑,文欣儿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和文家结亲,他便能得到帝京城外军的掌控权,和太子手中的千机军对抗。文鸿硕颇有才能,是个可用之人。而且文娘子又和他兴趣相投,说不定将来他们真能彼此倾心……
可这一切,在看见那人的时候,便全部破了功――那人着了一身白色的流缎衣衫,头发高高竖起,撑伞站在一个胭脂摊前,就算是在这夜色蔼蔼雨雾之中看不真切身影,梁玉?Z也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恍然停下脚步,有些呆然又有些吃惊地看着燕琼。对方似乎也是感受到周围有视线停留在他的身上,下意识转过头,就这样意外地撞上了梁玉?Z的眼神。
燕琼的表情瞬间凝固起来,自从他们决裂以后,两人见面就如同煎熬。哪怕是上次他去秦王府替宁沉溪送匣子,他也是打好了万分准备,鼓起了全身力气,才“骂”了梁玉?Z一顿。可离开之后,他才发觉自己的心中无限焦灼,如同经历了千万火劫。那种痛难以言语,他无法纾解,便只能逃避,想着只要不见面,他们之间的纠葛就会少一些。
可上天似乎很愿意捉弄人,他不过是陪倩蕴出来采购东西,却是碰上了梁玉?Z。丝毫没有准备碰上这个人,燕琼不知道该作何表情。特别对方望向他的眼神,如同无形的锁链,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