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吉利话让陛下开心,谁知是触了陛下的眉头。梁玉琨不知如何应对,只得俯身道:“臣疏于国事,请陛下恕罪。”
梁翊德又看向秦王,问到:“你呢,有何见解?”
“臣从不信这些占卜之术。”
“不信占卜之术?呵,是啊,人家都是未雨绸缪,就你一个傻不拉几的往前冲。”拿起桌子上的书砸向秦王,梁翊德斥到:“一点谋略之心都没有,你这几年在边关的仗都白打了?!!”
梁玉?Z被骂的有些糊涂,可听到陛下接下来的话,又是心中明了――梁翊德狠狠瞪了他们一人一眼,而后说到:“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还没有什么能逃过朕的眼睛。以前你们争来争去,尚且撺掇不成大事,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却是拿着皇家颜面当幌子使,算计到亲兄弟姐妹的身上,你们两个是想怎样?!!是想气死朕吗?!!”
“臣知罪!”
太子和秦王紧着认错,高邑也给皇帝顺着气,“陛下息怒,太子和秦王是您的儿子,小辈犯错教训两句他们就记住了,您可是得保重身体。”
梁翊德却是说到,“你们两个,是朕所有儿子中最有本事的,也是同胞兄弟。朕寄希望于你们,可若是你们俩别有心思,朕也决不轻饶!”
“臣不敢!”
“还有……”梁翊德看向梁玉?Z,“那个霍婷兰的女子,朕已经派人处理了。”
梁玉?Z闻言一惊,抬头看向皇帝,只见对方淡声说到:“秦王啊,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有些事情你也应当恪守礼法。一次两次被人抓到把柄是疏于防范,可三番五次被人耍弄,那就是愚钝至极。朕让你在边关打仗,不是让你存着妇人之仁!”
“……臣明白。”
“至于太子。”梁翊德看向梁玉琨,道:“你是储君,应当有大家风范,凡事不要眼界太小,也不要过于猜忌,失了皇家颜面。”
梁玉琨俯身道:“臣谨遵陛下教诲。”
该训斥的均已训斥,皇帝摆了摆手,道:“既然你们两个认错了,也不大惩,就罚你们两个在各自府上闭门思过三个月,期间没朕的允许,谁都不能出门。”
“谢陛下宽恕!”太子和秦王行礼跪拜,而后弓着身子退出了紫宸殿。见儿子们离去,梁翊德终于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方才他其实还压着心里的火气,等人一走,这火气便全蹿了上来。高邑赶紧给他断水顺背,好生劝到:“陛下啊,保重身子要紧啊!”
“要紧个鬼头,迟早让这帮小兔崽子气死。”梁翊德叹了口气,“若是??儿还在,朕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太子他虽是聪慧,却是无傲气霸气,能统文不能统武,又是猜忌颇多,如堪得大任?!!朕想着让?Z儿能担起统领武将的责任,他却是不善权术,如何能在朝堂立足?”梁翊德想了想,道:“传燕琼进殿。”
“是。”
这章依旧走剧情下章燕琼上线说起来会出老父亲燕?F的番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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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对于一个人来说是长是短?新罗的使臣一个月后便会到达帝京,也就是七姐和宁沉溪的事情这一个月就会尘埃落定。陛下让他和太子都闭门思过,显然是不想让他们两人参与其中。也就是说,他无法帮七姐和宁沉溪洗脱冤屈。
那日从皇宫回来,梁玉?Z便看到有人抬着一具尸体出了秦王府。那是霍婷兰的尸体,他步步小心不敢行动,生怕惹太子怀疑,可皇上一句话就将他与梁玉琨之间那一层薄薄的遮掩撕破,连人命都变得如此轻微。梁玉?Z第一次感受到被权力压迫的无奈――他与太子之间的争斗尚且是你来我往,而他的父亲,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只需说一句话,便可叫他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