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桢良便问:“邹家娘子?可是尚书令邹忱的千金?”
“正是。”
“哈,我知道我知道!”傅仲善笑道,“邹家娘子和燕大哥有婚约嘛!今儿七夕佳节,自当是两人作伴……哎哟!”
他还没说完,直觉得脚背一疼――梁翊德狠狠踩了他一脚。他心里郁闷,看向邹瑶川的时候更是有些不自在。“邹娘子有礼。”
“太子殿下有礼。”邹瑶川的笑颜如花,看得梁翊德心神微动。他看向燕?F,却是见到对方也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妻”,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后来他想,如果没有当年的惊鸿一瞥……
?F哥……
“陛下,陛下?”
被人唤醒,梁翊德揉了揉眉心,“朕方才睡着了?”
高邑给他端了一杯安神茶,道:“陛下要是累了,就回太华殿休息吧。”
梁翊德却是摇摇头,“不久新罗的使臣就要来了,七公主的事情,却是闹得沸沸扬扬,叫朕如何能放心休息。”他接过高邑手中的茶,轻呷了一口就放下了。而后思索片刻,问到高邑:“那天在大殿上,李卓说秦王府上有个婢女可以证实是秦王参与其中,那个婢女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殿下,叫霍婷兰。”高邑答到,“据说秦王已经将其关押起来。”
“他把这女子关起来有什么用?杀了别人会说他欲盖弥彰,不杀又套不出来什么话,朕的耳根子最听不得风言风语。明日宣太子和秦王来紫宸殿偏殿见我,而后再派人把这个惹事的丫头解决了。”
高邑跟在皇帝身边多年,皇帝的话不用明说他也能明白其中深意。
第二天梁玉?Z前来宫中面圣的时候,见梁玉琨跪在紫宸殿门口,不禁有些纳闷。可听对方说是来替七公主求情的,这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厌恶之感。
“只怕三哥求情的不是时候吧?”
“怎么说都是本王的七妹,就算是她做了天大的错事,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应当疼惜她。”梁玉琨看向九弟,依旧是一副温润的模样,唉声道:“希望九弟能理解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易。”
梁玉?Z冷笑一声――这几天他想尽办法能进宫面圣,陛下却是避而不见。他想去皇后那里问问情况,却是被告知皇后生了癔症,不便相见。而七姐与宁沉溪都关在天牢之中,被左沁的人看管,他也无法探望。“三哥可真是好手段。”
“我若真是好手段,你如今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梁玉琨站起身来。他理了理皱了的衣袖,而后笑着对梁玉?Z说到:“走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紫宸殿内除了高邑便无其他宫人侍奉,皇帝正坐在殿中,手中拿着一本《黄帝长柳占梦》,听着太子和秦王行礼跪下也不应声。太子和秦王不知道陛下这是何意,也不敢起来,只得继续跪着。一时间,偌大的宫殿之内只能听到书页翻动的沙沙声,挠得人心烦意燥。梁玉?Z心中有所不安――虽说他是问心无愧,可是现下所有的证据都是对七公主和宁沉溪不利,而他身份尴尬,查证更是艰难。况且李卓等人更是向陛下进言“秦王意图不轨”,加上之前他与尉迟文茵之事,怕是今日陛下要降罪于他。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梁翊德合上书,把其扔在了桌子上。他悠悠开口道:“飞风、长柳、月角、星眉,莫不吟诵在心,撰成于手。可是朕这几日总是梦到由赤色流行落于西方,阳天落雨,你们俩说说,此梦何解啊?”
太子闻言,先开口道:“赤色为喜,落雨为霖,此乃大吉之兆。”
“哦?可这几天呈书来报,朔州地震,死伤无数,你竟然说是大吉之兆?身为太子不察民意,只得巧言令色邀功在前,太子这位子你还想不想坐了?!!”
“这……”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