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惨案,还有难民闯入城中,也说不定与太子有关系。

于是宁沉溪第二天便来了秦王府,可杜若说秦王殿下正在见客,便引着宁沉溪入了书房等待。他晓得秦王最近身体抱恙,也不去叨扰殿下,便在这书房里安安静静地看起了书,等着杜中侍来传。所以这门一响,他以为是杜中侍前来,起身往门口一看,却是见一女子站在门口,很是惊讶地看着他。

宁沉溪刚来帝京不久,秦王府伤的人他还未认全。见此女子穿着朴素,就以为是秦王府上的婢女。“这位娘子,可是秦王殿下来传?”

梁忆瑶愣了一下,而后温声说到:“医师正在给秦王施针。”

“如此,那我便再等片刻。”言毕,宁沉溪又坐回位子上,拿起手中的,可他看向那女子,却见对方没有要走之意,颇有疑惑。“……在下是御史台中丞宁沉溪,今日前来拜访秦王殿下,多有叨扰,还请娘子见谅。”实在是觉得尴尬,宁沉溪便自己先介绍了自己。

“宁沉溪?”梁忆瑶上下打量了一下宁沉溪,这人倒是一表人才,颇有刚正的气度。想来御史台这种负责弹劾督查官员的地方,正是需要这样的人。

见梁忆瑶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宁沉溪以为对方还是觉得他这个“外来人”可疑,于是起身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而后笑着说到:“宁某来帝京不久,尚且与秦王府众人不相熟。不过我与秦王在满城就认识了,我也并非是欺诈之辈,还请娘子放心。这府上还有什么活计需要娘子去做便去吧,宁某就在这书房呆着,哪也不去。”

听宁沉溪这么说,梁忆瑶算是明白了,对方这是把她当成秦王府上的婢女了。

但是她也不想戳破――自她出身以来,就一直被公主的身份束缚,无论是嫁人生子,还是为人处世,都少有自己能掌控的时候。如今抛却这些枷锁,与人相谈倒是轻松快乐许多。宁沉溪又是这般“老实有趣”,于是她笑着说到:“宁中丞有礼,妾是奉了秦王殿下的命令,过来看顾宁中丞。”

宁沉溪一愣,心想:我这有什么好看顾的。难不成秦王殿下怕他等的无趣?

可话到这份上,他也不好请这位娘子走,只得坐回去继续看书。梁忆瑶也走进书房,见宁沉溪手中拿的是《淮南子》,便说:“这《淮南子》里诸多奇志怪谈,读起来确实有趣。”

“娘子也读过《淮南子》?”

“读过一些。”梁忆瑶答到,“犹记后羿射日,嫦娥奔月,世人多是赞扬后羿勇敢,咒骂嫦娥无情,却又有谁能体会仙子心中的诸多清冷无奈?”

见女子面露哀伤,宁沉溪想着安慰,“世人的见解,多半是流于表面。不同人自然有不同的解法。后羿虽是勇猛,却也偏执。两情相悦,自是要互相体谅扶持,若是不能心有灵犀,那倒也不必强求。”

梁忆瑶闻言,微微一笑,“宁郎君能如此体谅,妾深深感激。”

“哈,不过是卖弄口舌了,还请娘子莫要笑话。”宁沉溪道,“既然娘子读过这《淮南子》,我正好有一些疑问,想听一下娘子的见解。”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燕国公府上,萧文宇正在安排看守的侍卫。过了一会儿,他见阿檀从书房里出来,便上前问到:“可是都汇报将军了?”

“汇报了。”阿檀说,“将军交代的事情我也做好了。秦王府的医师已经按照我教授的方法给秦王殿下施针配药,相信用不了几天,秦王殿下就能好起来了。”

“那便好。”萧文宇微微松了口气――之前他家将军老是往青楼跑,萧文宇还以为燕将军是情伤过度,终于放弃了秦王,转而去青楼寻求安慰。可但他知道燕将军探望的是倩蕴之后,这心又悬了起来。他就知道他家将军放不下秦王殿下,得知秦王派人调查他和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