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Z直觉得脑袋疼,“聂馥,你本事是大,这还没开考呢,你就先要把贡院给拆了啊!”
聂馥听见秦王殿下的声音,心中一惊,赶紧收起手上动作,紧着向秦王殿下行礼赔罪,“殿下息怒,我这是……我这是惩奸除恶!”
那少年郎也收了手,可听聂馥说他是恶人,就后悔自己这拳头收的太早。“你少血口喷人啊!”
“我怎么就血口喷人了!就是你偷了我的包裹!”
“明明是你自己掉的,我捡到之后好心给你送来,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要贼赃陷害啊?”少年郎不屑地哼了一声,又接着说到:“再说了,我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子,要一个女子的包裹作甚?里面的衣服我又不能穿!”
“你!无耻!!!”聂馥听完这话更急,起手又要和对方打。却是被秦王殿下一声呵住,“人家郎君好心给你送还东西,你怎么还怪起人来了。还不快向左小郎君道歉!”
那少年人听秦王叫他“左小郎君”,有些吃惊,“殿下认得我?”
“认不得你,还认不得左家军的腰牌吗?”梁玉?Z看了一眼他腰上印着“左”字的牌子,又见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是上等布料做的,便猜到太子决定让左穆参加武举之后,左沁定是对自己这个小儿子一改往日的态度。以前不受宠爱,现在被人利用,却是被父亲疼爱起来,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哀叹。“左小郎君,聂馥这丫头野惯了,但是她心地不坏,也无恶意,你可不必跟她计较。”
“什么叫我野惯了!殿下,他鬼鬼祟祟的,肯定有问题……”
“让你给左小郎君道歉,你怎么还不说话啊?”
不等聂馥争辩,梁玉?Z又打断了她的话。聂馥见秦王眼神犀利,分明就是逼着自己向这浪荡子低头,可她一身傲气,怎么会向这种人屈服。于是一脚踢开地上的凳子,愤愤不平地离开了。梁玉?Z知道这小丫头脾气倔,只得无奈叹气,而后他又看向左穆,关切问到:“左小郎君,方才聂馥可是有伤到你?”
秦王殿下这话说得巧妙,明里暗里给左穆施压。可左穆也是个直心肠子,他行礼道:“谢秦王殿下关心,不过左穆身为男子,又是武者,不会被一个骄横无礼的小女子伤着。”
“哈,左郎君误会本王的意思了,本王只是担心聂馥这丫头闯祸。而且你毕竟是左沁将军的儿子,本王敬重左将军,自然也是要善待你的。”
可左穆对秦王这般“示好”显然是不领情,“武将只看本领,不需照顾。殿下若是有兴趣,不如等武举比试的时候,好好看看我的身手。”
“大胆,你怎却是么跟秦王殿下说话呢!”杜若刚要上去训斥左穆,秦王殿下却是拦住他。
“既然如此,本王就期待左郎君技惊四座了。”
“殿下,你怎么老是这样好脾气啊!”
一出贡院,杜若就憋不住了,念叨着他家殿下性子太过和善,这样会被人欺负的。梁玉?Z却是不以为然地说到:“你当你家殿下我是吃年糕长大的?就欠挨打?这从小打大,只有本王欺负别人的份,你担心个什么。”
杜若瘪瘪嘴,道:“奴婢还不是担心您,你这般好心,怎么斗得过那些歹人。”
“本王知晓你的关心,可左穆也并非是有意如此。”梁玉?Z叹了口气,“他小时候受过不少苦,如今还能保留严直的秉性,实属难得。而且方才看他身手,却是是武将人才。只可惜此等人才,却不能为我所用。但愿他不会走上歧路。”
而此时东宫之中,梁玉琨却是看着武举的名册笑了起来――也不知道他这个九弟是真的年轻气盛还是年少无知,竟然是让一个女子来参加武举。
“据说那女子是盐帮的人,归顺了秦王。”齐归沈说到,“即是匪帮出身,想必也是有一身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