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走水一事,也是臣见太子妃担心太子殿下,才告知的。此事因由吾,请殿下降罪。”说罢,他便跪了下来。

梁玉琨冷笑一声,道:“归沈啊,客卿之中,你是最聪明也是最懂本王心思的,当初是你向本王献计,以走水之事拖住燕琼。你为何,还要杀他呢?”

“太子殿下,燕国公府在朝中虽然势力不大,可燕琼毕竟是封狼狼首,而且又与秦王交好。秦王视他为肱股之臣,燕琼一死,秦王必定大受打击。”齐归沈抬起头,看着梁玉琨的眼睛,接着说到:“而且太子殿下,您对燕琼又于心不忍,何以成大事?”

“你!”被说中心事,梁玉琨顿时火冒三丈。可他又不能失了齐归沈这个人才,只得掐着腰来回踱了几步,又把桌子上的砚台砸向齐归沈。

齐归沈下意识闭上眼,太子控着力,那砚台只是砸在了齐归沈的肩上,墨汁却是溅了他一脸。等他睁开眼,便听梁玉琨说到:“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准动燕琼!”

“殿下,燕琼不除不行啊!”

“就算是死,也是本王亲手杀死他,你们有何资格?!!”

“臣……臣明白了。但是武举在即,还请殿下以大事为重!”

见齐归沈俯首,梁玉琨稍微平息了一下气息。他沉声道:“秦王要主持科举,他是想在武官和军队上先行下手。本王主持了文举,想来武举是不能直接插手的。齐归沈,你有什么想法?”

齐归沈便直起身子,道:“臣以为既然是武举,除却已有官职者,不论身份地位都可参加。不若咱们这边也派人去。”

“哦?”梁玉琨问,“你有合适人选?”

“有!”齐归沈道,“左沁将军的小儿子,左穆。”

秦王府内,大凉死党三人组正坐在案前,密谋着重大事情――前段日子林邵和路行之听说秦王殿下放出来了,紧赶着上门探望,可杜若却说他家王爷身体不好,概不见客。他俩寻思这别是在禁牢里受了刑落下了什么病根吧,便又去燕国公府禀告燕将军,想着让燕将军去看看。可燕将军听闻此事,虽是面露担忧,可却说自己忙于公务,只让阿檀前去诊治。阿檀去了秦王府,压根连大门都没进去,就被杜若请了回来。林邵和路行之这是一脑袋困惑,心想这秦王殿下和燕将军是怎么了?前段时间两人禁牢生死离别可歌可泣的,今儿就闭门不见两不相忘了?可他俩毕竟是旁人,也不敢问,也问不到。干脆静观其变,反正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还能老死不相往来咋地。

可这过了大半个月,也不见秦王找燕将军,更不见燕将军询问秦王。林邵和路行之这俩人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于是这俩人今天是下定决心杜若再怎么阻拦都要把秦王殿下带出来问个清楚。然而他们一到秦王府,梁玉?Z就笑嘻嘻地亲自出来迎他们,“林邵,小路,你俩可是没来看我了!真是让我想得紧!”

林邵和路行之同时一愣,而后看向彼此,不约而同地想到:不是你一直不肯见人的吗?

“哎,本王前段时间确实是身体不适,这不是才养好吗?”他招呼着自己的两位好兄弟,说:“来来来,正好有事找你俩商量呢,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