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梁玉琨拉着转了一圈,梁玉?Z直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扯了扯嘴角,道:“三哥,我在岭南挺好的,你不必这么挂怀。”
梁玉琨却说:“你是我的胞弟,哪有做哥哥的不念着弟弟的。走,今儿兄长在东宫设宴,好好为你接风洗尘!”说罢他便搂着梁玉?Z的肩膀往前走去。
跟在后面的聂馥见这太子言语和善,又是仪表堂堂,本是印象不错,可当她到了东宫却是看这东宫的人都不顺眼起来――有一个人,她总觉得面熟,却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齐归沈转过头就对上了聂馥审视的眼神。他微微一怔,心想这女子可真是大胆,就这么看着一个男人。但是他也颇有礼仪,笑着问聂馥:“这位娘子一直看我,可是齐某这仪表穿戴有什么不妥吗?”
听到这人开口的声音,聂馥不禁打了个冷战。她眉头皱的更深,看向齐归沈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些许敌意,冷声问到:“你是谁?”
这突如其来的敌意让齐归沈有些莫名其妙,第一次相见的小娘子就这么冲的问自己是何人,莫不是其中有些误会?本在和三哥三嫂叙旧的梁玉?Z注意到这边的异常,他见聂馥逼问齐归沈,也不晓得齐归沈是哪里惹到这个小丫头了。可这毕竟是在东宫,谁都知道齐归沈是太子的亲信,他不可不给三哥面子。于是他便厉声对聂馥说到:“聂馥,本王教你的你都忘了?这位是中书侍郎齐归沈,你快好好见过!”
聂馥闻言,不情不愿地拱手道了一声“齐侍郎安”。齐归沈见她面色仍然不善,却又碍于秦王的面子,只好笑着说到:“聂娘子这礼可是颇具江湖气息啊!”
谁知聂馥却是冷哼一声,而后便退到了林邵身后。林邵见此,便紧着打圆场,“齐侍郎啊,真是许久不见。我一进京就听说了,今年您主持科举,哎呦真是天下文人之师,林某佩服!”
“哈,承蒙林少监谬赞,林家的机关制造鬼斧神工才是真本事。与之比起来,齐某不过是舞文弄墨,可笑献丑了。”
“哈哈哈,齐侍郎当真是会夸人,我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见齐归沈与林邵相谈甚欢,梁玉?Z暗暗松了口气,他对梁玉琨说到:“三哥,我先去见过父亲和太后。”
“去吧。”
那边秦王殿下带着几个人去东宫赴宴,阿檀却是回了燕国公府。他借着要把狼王带回去免得伤人的由头,赶紧向燕琼报信。
“太子邀秦王殿下的?”
“是。”
“倒也不稀奇,太子重视亲情的名声在外,若他不去迎接自己的胞弟,倒是会让人嚼舌根。”
燕国公府的书房内,阿檀正和燕琼说着他们一回帝京就见着太子殿下的事。燕琼倒是不担心,太子心里对秦王再怎么不满,也不会做在面上,而且若是秦王刚回帝京就有难处,风言风语多了也不是好事。而且燕琼心中更有其他担忧,“阿檀,秦王殿下身边的人如何?”
“我按照您的吩咐,对那霍娘子多加留心。她是对秦王殿下体贴的,日常也就管管账簿,与人相处也是彬彬有礼,我想着与她多接触,她却像是防着我一般,不肯与我多说话。”
“你是燕国公府的人,她眼里见不得我,自然对你也没什么好脸色。”在去往邕州的路上他就听人说了秦王殿下收留霍家孤女的事,本来没多在意。到了邕州与梁玉?Z一同的时候,却发现霍婷兰看向秦王的眼神含着倾慕之情,心中虽然是有些不舒服,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他总不能拦着旁人去喜欢小九。再说小九与他之间的情义,也非是轻易可以破坏的。若不是那时霍婷兰“失手”把一盆子石灰石浇到他身上,他伸手扶住对方时察觉出异常,他断然不会对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产生敌意。
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