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啊,你以前总是这么叮嘱我,我听得多了,自然也就学会了。”
“胡搅蛮缠。”燕琼笑骂了对方一句,可这心中依旧是难舍难分。他伸手抱住梁玉?Z,声音低沉认真,“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等着你会来。”
梁玉?Z笑着回抱住对方,应了声“好”。
过了几日,任命的文书写好,梁玉?Z也就踏上了去往岭南的路途。出发这日皇帝抱恙,便让太子出来送行。梁玉琨给九弟备了好些干粮衣物,说是去往岭南的路途遥远,气候又恶劣,多备点东西不吃亏。
“太子殿下考虑周到,臣不胜感激。”
“哎,做哥哥的关心弟弟是应该,你还跟我客气什么。”
话及此处,梁玉?Z脸上的笑容停滞了一下,他眉头微皱,颇有深意地看着自家三哥。梁玉琨见他似有心事,以为他是舍不得离开帝京,笑着安慰他道:“小九,你是陛皇子,陛下迟早都会让你回来的。”
“三哥既是如此说,弟弟心里也放心了。只是……”梁玉?Z迟疑了一下,接着说到:“我对三哥以前敬重,以后也会敬重。只望三哥能多包容我这个做弟弟的任性不是,以后愚定以德相报。”
这话说得十分有深意,梁玉琨心中一动――九弟这是在求他宽容?
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可梁玉?Z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对着他拜了一拜。而后便翻身上马,带着随从出发了。梁玉琨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嘴里泛起一阵涩味,他心中莫名有气,却不知道这气因何而起,最后只得跟齐归沈说到:“你替本王送送秦王殿下。”
“是。”齐归沈便骑着马,追上了前面的队伍。
韩卢是第一次离开燕琼身边出远门,加上雪狼换毛,一身灰不溜秋的又很难看,她这小丫头家家便一点都提不起来兴趣,一边极不情愿地往前走,一边小声呜咽。梁玉?Z见她如此失落,弯下腰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好声说到:“我也同你一样难过,不过你也放心,我答应燕琼会好好照顾你。等岭南治理好,咱们再回来。”
韩卢抬起头长鸣了一声――放心,我也答应主人好好照顾你了。
他笑着点了一下韩卢的鼻尖。这时齐归沈却是从后面追了上来,“秦王殿下,臣送送你。”
“傅少卿本也是要来相送的,可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臣就把他拦了下来。他托臣给殿下您带了一些银两。”齐归沈说罢便送衣袋里拿出来一包银两。
结果那包银两,梁玉?Z有些匪夷所思,“你们俩不是不对付吗,怎么今天一个鼻孔出气了?”
齐归沈答到:“殿下误会,我和傅少卿只是政见立场不同,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再说了,我俩原来都师从白公,应当算得是同门师兄弟,小时候就没少吵过,这争论反驳自有分寸判断。”
这可真有意思,朝堂之上针锋相对的两人竟然是同门师兄弟,这么说你们俩实际上感情很好?
“好不好这是旁人说了算的,我们俩只知道为官做事。”齐归沈笑道,“殿下是不是觉得傅少卿说话横冲直撞的,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留?他啊,自小就那样。傅相给他取字默,他倒是好,一点都不沉默寡言,骂起人来连我都得躲着他。不过,他还真有傅相的风范,假以时日,更为成熟稳重,一定是国之栋梁。”
听齐归沈这么评价傅朝生,梁玉?Z是真的有些佩服这两人了。这朝政之上,就是需要齐归沈和傅朝生这样的官员,才能使得评判不失偏颇。他拱手道:“齐侍郎和傅少卿皆是廉洁奉公刚正不阿的好官,本王深感敬佩。”
“殿下赞誉了。此次殿下独担责任,身有大义,才是让我等佩服。”齐归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官道石碑,叹了口气,“岭南路途艰险,还望殿下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