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这里有五百斗盐,这去岭南马匹车辆也得百余钱。若是以现在市上行情,每斗百钱,能挣好大一笔。到时候我给万老板三七成分红,可好?”

“三成可不行,得四六分,而且是我六你四。”

“万老板,你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齐归沈立刻喊道,“我们出物,你们不过是帮着运到岭南而已,还想分六成红利?!!”

万老板大笑了起来,“这官府打点,道上防贼,还有账目造作,都得费力费钱,你们不过是出点盐功,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想做这生意可以带着你们那点盐巴滚蛋!”

“你!”

梁玉?Z拦住齐归沈,然后看向万老板,好声道:“看来是晚辈不懂规矩,不过四六分绝对不行。我可以退一步,五五分成,若是万老板不答应,我也只能找别人来做这笔生意了。”说罢他便要转身离开。

见这年轻人要走,万老板又赶紧叫住他。梁玉?Z嘴角上翘,回过身时表情却是异常严肃,冷声道:“万老板还有何贵干?”

“五五分就五五分吧。”万老板说,“要不是最近没人敢送买卖,我也不必这么憋屈。”

“多谢万老板。”

之后他们又谈了一些具体事宜,这字据上每一条都确认无误后,盖上了各自的印鉴。不过这万老板可是个心眼多的,生怕梁玉?Z跑路,便让他先付一百两押金。

等他们出了万里钱庄,傅朝生和齐归沈两人就忍不住念叨:“殿下啊,您为何要给她那一百两银子啊?这他下次要是直接要咱们结算,那咱们从哪出钱啊?”

“不给那一百两她怎么能放下疑心啊。这无奸不商,而且他也让她写了一百两的收据了。再说,这一百两可以从你们两人的俸禄里面扣嘛!”

傅朝生听秦王殿下这么说,一时还有些迷惑。齐归沈倒是反应的快,立刻问到:“殿下,那一百两是我们俩的俸禄啊?”

梁玉?Z咧咧嘴,说:“不然呢?这办案总得有自我牺牲的觉悟,我和户部说了,你们自愿出钱帮助查案的,同僚们可都夸你们两个呢!”说罢他便拍拍齐归沈的肩膀,然后朝着在不远处等待的杜若走去。

傅朝生掰着手指头数了数,“那下次结算,我的俸禄都拿出来也不够啊!”

瞥了傅朝生一眼,齐归沈道:“傅少卿,你能不能多关心一下咱们这些臣子自己能不能有钱买盐吃啊?”

傅朝生瘪了瘪嘴――还能把自己穷到要饭啊?!!

不过梁玉?Z也没想着真要和那万老板做什么生意。方才他让杜若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把万里钱庄里里外外搜了个遍,然后从一个锁着的柜子里偷回来一本账簿。梁玉?Z表扬了他这开锁的本事,一回到司农寺便拿着之前整理好的账目一一比对起来。果然发现了蹊跷――户部的记着今年一月到四月期间有三批官盐收入,可万里钱庄入账的却是四批,其中必定有一批被人动了手脚。而多出来的一页账上,更是印着兵部尚书王晋的印鉴。

如今可是证据确凿了,这有这印鉴在。只需再找到当时押送官盐的王扬与那些被抓起来的盐贩还有万老板对峙,便可真相大白。

梁玉?Z这心中巨石总算是落下,可他又想起来王晋与左将军的关系,又有些发愁。若是把王晋告发,怕是左将军也会受到牵连。他们俩都是三哥这边的,朝中对三哥不满的人,肯定会趁机落井下石,那三哥的储君威严又该如何啊?

“小九,你有心事?”

“嗯?”

入秋之后天气便渐渐凉了起来。燕琼先前在园子里种的海棠果也熟了,便让人摘了一篮子,亲自带到秦王府犒劳犒劳这位“大忙人”。梁玉?Z见燕琼来,自然是高兴的,可这心里有事,老是心不在焉,燕琼连叫了他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