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棕色的鬓发从卫衣兜帽里掉落出来,显得他像个长头发的男人,降谷零抬头看了一眼,视线落到他的下巴上,便没有了后文。
二色闻见了他身上的浓重酒气。
“抱歉。”
降谷零道,他指的是刚刚走得太急,险些撞上二色。这个外貌显眼的家伙点了点头,进去了,直奔药妆店里的消毒水与纱布。他只是看了两眼,便拿去了结账,只是结账中途,他又转身,朝着不知道什么地方走去了。
二色能看出他身上没有伤口,那么受伤的人,大概是诸伏景光,或者他们路上遇见的某人。
他没兴趣再关注下去,戴上口罩,打算走。
那个受伤的人、也就是诸伏景光,就坐在他回酒店的必经之路边上,捂着自己的胳膊,指缝间露出一大片红色的刮伤。自行车上也有单边被剐蹭的痕迹,车身上的漆也掉了些。
……日本还真是小啊。
二色如此想,他口罩下的脸面无表情,刚想掉头,就听见了这个可怜家伙的声音:
“是申司吗?”
不是的,现在他是三条一。
“那边的学校、放假了,所以回来玩吗?”他继续说,似乎和二色很熟的样子,“之前在沙滩上,也看见了,但是因为没有看见头发和痣,不敢认……”
不是,学校还在上课,没放假,他也不是来玩的。
诸伏景光按到了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很轻,二色没听到。只是,他还是停下了脚步,将身体转回来,看着这个坐在路边的男人,眼镜和口罩都还戴着,唯一露出来的特征只有他棕色的鬓发。
这家伙究竟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二色不知道。
“申司不愿意同我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