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洗砚叠着?他的衣服,就?几件T恤而已。
穿搭简单就?这点好处,天天换衣服,一周也才几件T恤,好收拾得很。
不像商哲栋,那些正装还得天天拿去熨烫整理。
听见门边的动静,他一回头,就?看见商老师撑着?小院的红门,偏头垂眸,从外面进来,他看起来很疲倦,眼中似有被磋磨后的忧虑,他的脸色都比平时苍白,却更?显得嘴唇红润漂亮。
梁洗砚盯着?他看,莫名想到戏台上提着?手绢闺中思怨的柴郡主来。
也是这么娇美柔弱,这么惹人怜的模样。
“你?爸找你?什么事儿?”梁洗砚放下衣服,走上前问。
“没事,一点琐碎的家事。”商哲栋似乎不想多说,“我去换衣服。”
他朝着?自己?的东厢房去,在抬腿迈门槛时,腿上僵硬一瞬,才别扭地走进去,关上了房门。
梁洗砚眯起眼睛,直接跟上去敲门。
“你?腿怎么了?”他问。
“没事儿,可能是站久了。”里面传来声音。
梁洗砚单眼皮耷拉着?,浓眉拧起:“不说实话我直接进来了。”
门里静了静。
梁洗砚直接推开门。
商哲栋正坐在床边,手扶膝盖,略略惊诧地抬眼望他。
“裤子脱了。”梁洗砚抱着?胳膊站在门边。
“......”
商哲栋:“不好吧。”
“那我自个儿扒了啊。”梁洗砚威胁一样向前走一步,高高的个子将商哲栋压在床尾,很有压迫感。
商哲栋喉结轻滚,还没动。
梁洗砚脾气?上来,最烦磨磨叽叽的劲儿,而且商哲栋还明显有事儿瞒着?他,他现?在早把自己?是个gay的自觉抛到九霄云外去,一条腿跪上床,压在商哲栋双腿之间,伸手就要解他的皮带。
“等一下。”商哲栋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
“脱,快点!”梁洗砚冷着脸,向后退开,“我看着?你?脱。”
商哲栋薄唇微抿,在梁洗砚气势汹汹地目光中站起身来,双手轻轻放上自己?的皮带扣。
梁洗砚看见他乖乖地听话,心里刚刚满足,却很快后悔了。
因为商哲栋慢条斯理地解着?皮带,目光却落在他的脸上,虽然依然是那副淡淡然的模样,梁洗砚却莫名吞了口唾沫。
有点不对?劲,怪啊。
吧嗒。
皮带扣解开,很清脆的一声。
梁洗砚眨了一下眼睛。
商哲栋解开扣子,在即将继续之前,梁洗砚忽然转过身,对?着?墙壁开始面壁思过。
“怎么不看了?”他听见商哲栋问他。
“你?你?你?你?快快快点脱。”梁洗砚嘴都快碎成?电报了,“脱脱脱个裤子怎么能那么慢。”
“脱好了,你?看吧。”商哲栋说。
梁洗砚犹豫了一下才转回头来,虽然他想到了可能会看到什么场面,但是真一回头,还是跟迎头撞钟似的,脑袋嗡嗡地愣在原处。
商老师的腿匀称修长,不细也不粗,薄薄的肌肉恰到好处勾出线条又不喧宾夺主。
大腿上,勒着?一圈的黑色衬衫夹,一天下来,绑带已经将他的皮肤勒得有些红了,梁洗砚就?盯着?那一圈的红痕,和微微被勒得溢出的一点腿肉......
以前他和老屈聊迟秋蕊的时候聊过一个问题,就?是明明一个那么高个子的男人,一看就?不会是身量纤纤的款,是怎么能穿上戏服,腰枝儿软的跟柳叶条似的。
为这事儿,梁洗砚还好信儿去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