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跌份儿?。”

商哲栋依然没睁眼,他侧了一下脸,靠在枕头的另一侧呼吸均匀地?睡着,半天过后,才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是醒没醒。

梁洗砚在被窝里撑着身子看他, 睡了一晚上, 商老师的发丝软趴趴地?散在枕头上, 额头前垂了好几缕碎发,挡住他的眼角眉梢, 整个人显得?乖巧温润, 在梁洗砚面前睡得?毫无防备。

没有半点青年才俊, 如玉君子的影子。

这种样子的商老师只有梁洗砚能?看到。

一块儿?过日子的,男朋友的特权。

梁洗砚没忍住,手指插入商哲栋的发丝里,顺着额头向后一捋, 露出美人儿?整张脸来。

“宝贝儿?。”梁洗砚发自真心感慨,“怎么长?得?啊,这么漂亮?”

商老师半梦半醒也会回应他的话,他很轻地?笑起来,依然闭着眼睛,只是用鼻尖蹭过梁洗砚的手腕,最后在他的掌心落下一吻。

“喜欢吗?”他问。

“喜欢。”梁洗砚很爽快地?承认,“这是真喜欢。”

“喜欢就好。”商哲栋枕着他的手掌,含糊说,“我是你的。”

擦。

梁洗砚敢说古往今来没人能?顶住美人儿?这句话。

没人!

祸国妖妃轻描淡写一句话,万岁爷就彻底丢盔卸甲了,千里江山不管不顾了,脑袋里只剩乐不思?蜀了。

梁洗砚同志的起床计划就这么被抛之脑后,一上午又在床上荒废掉。

等到中午的时候,梁洗砚懒洋洋躺着,察觉到商哲栋又有把他捞过去亲嘴的趋势,他终于是受不了了,怒气冲冲喊:“你再特么干我我收费了,一分钟四?十!”

商老师停顿片刻,淡声?说:“我一会儿?先给你打四?百万。”

“......”

梁洗砚默默在心里面计算了一下四?百万能?干他多少分钟以后,气乐了。

“不儿?您有病吧。”梁洗砚被子里的腿踹了商哲栋一下,“起床!”

迈出家门?的那一刻,梁洗砚有一种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荒淫无度太久,他盯着北京冬日灰扑扑的街道,光秃秃的树干,一时间?都不知道自个儿?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