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妈瞥他一眼:“便宜!”

“我真服了。”梁洗砚乐了,“这厕纸也?用不着拎四提回来吧,多大个腚啊能用这么?多?”

“积分换购的,懂不懂。”李大妈又白他一眼,“你们小年轻就是不会过日子?,老买那个贵的,那个厕纸你拎回去两提吧,你和商老师使。”

梁洗砚笑?得抽搐,摆手:“别介了,我俩用不了这老些。”

“那内个米面粮油的,你家缺不?”李大妈又问,“缺拎走。”

“我俩都?不会做饭,用不上。”梁洗砚手插兜,“哦对,年底商老师单位也?要发米面油盐,听说还发一只老母鸡,我到时候给您拎来啊。”

“成,你大妈最会炖鸡汤。”李大妈拍胸脯,“到时候上我家吃饭。”

“好。”梁洗砚一口应下,转身回家。

李大妈家对门就是梁洗砚家,他看见那扇大红门敞开?着,差点没吓死,以为自己出门忘锁门了,他内屋子?里可是一书架的古董藏书呢。

跑进屋里,看见商哲栋的外套搭在院里躺椅上,才松口气。

“唉您吓死我得了,还以为遭贼了呢。”梁洗砚呼出一口气,走进正屋,“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今儿下班这么?早?”

商哲栋像一尊刚出土的文物,风化干枯地立在茶桌边,没应声。

“怎么?不说话。”梁洗砚脱掉羽绒服,“哦对了得跟您说一声,一会儿我去金汛淼家一趟,拜年再吃个晚饭,金爷爷没法跟我爷爷喝,让我陪他喝点去。”

依然是沉默。

梁洗砚嘶了一声,走上前凑到商哲栋面前。

美?人儿一张脸忧思多愁,眼底的情绪叫人看不懂,长眉蹙起?,就那么?怔怔然地望着他。

梁洗砚不明白,抱过商哲栋的腰,在他嘴上亲了一下。

按照以往,商老师早就该伸舌头回应他了,可?今天却怪得很,他木讷不语,一动不动垂眸看着梁洗砚,眼中尽是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