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啊。”梁洗砚觉着没意?思,松开?了他。
“四宝,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商哲栋许久才开?口。
“你问。”梁洗砚拧眉。
他看着商哲栋走到茶桌后,从书架上拿下他那本收纳册在手里,梁洗砚惊了一下,但也?没去抢。
迟秋蕊的封箱演出已经结束了,痴心圆满,梁洗砚觉得没什么?不能把这段跟商哲栋讲的,如果他问,那就从头说起?就好了。
只是商哲栋似乎没有一定要打?开?的意?思,他只是将?收纳册轻轻放在茶桌边缘,目光落在远处两盒红包装的年货上。
半晌,嗓音低哑问:“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本收纳册里面记录的是谁,能不能告诉我,你那天说我和谁长得像,能不能告诉我,你坚持送花七年的人,又是谁?”
一长串的问题落下来,梁洗砚被砸得有些懵。
商哲栋偏开?脸,继续问:“很久以前,你说你的理?想型不是我这样的,那是谁,是”
他把手放在收纳册的封面上,抬眼起?悲伤的眼:“是他吗?”
梁洗砚静静听着。
商哲栋垂下长睫,落寞地问:“四宝,你有好多事情都?瞒着我,你不让我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甚至想问问你,爱我更?多还是爱那个人更?多,想问我们是不是有哪里相似,所以你才会答应和我在一起?,可?我不敢问。”
“我怕答案是肯定的。”商哲栋轻声说。
这些事情,全都?是关于迟秋蕊的,很好解释。
其实?梁洗砚只要从头说起?,商哲栋提出的这些问题都?不成问题,因为梁洗砚坦坦荡荡,他非常自信他对商哲栋的感情不掺半点假。
全都?是误会。
但梁洗砚就是不想说。
因为商哲栋的那一句“你有好多事情瞒着我”。
“商老师。”梁洗砚直起?腰来呼出一口气,“您敢说,您就没有瞒着我的事儿吗?”
商哲栋看着他。
“前几天郑新伟来咱们家送年货,我们聊了两句,他说自从十二月以后,你爸不在北京,你就没去过商家的公司,他也?没见过你。”
梁洗砚语速很快,条理?却清晰。
“可?是你十二月中旬那天,明明跟我说郑新伟在等你。”梁洗砚浓眉皱起?,“我也?不明白啊,您在瞒着我什么?呢,您的行踪,晚上干什么?去了,见了谁,和谁吃饭,都?不能让您男朋友知道吗?”
“我能解释!”商老师的语气第一次这么?急,他撑着茶桌,朝着梁洗砚迈了一步,“我都?能解释,我没有见谁,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也?能解释。”梁洗砚比他冷静得多,“您刚才问我的每一个问题,我都?能解释,而且能给您解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但我不想。”
他向后退了一步,冷冷说,“商老师,我想听你先说。”
漫长的时间里,四合院又回到梁洗砚独居时候的安静,他不说话,所以屋里静得连掉下一根针的声音都?清晰。
商哲栋肩膀垂下,落寞狼狈地看着地面,梁洗砚注意?到他几次张嘴,却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需要点时间?”梁洗砚问。
“嗯。”商哲栋很久才应他,“谢谢。”
“成,我给您时间。”梁洗砚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我现在得去金汛淼家了,去做客不能迟到,晚上回来得会晚,这么?着吧,从现在,到我回家之前,都?留给您去想,够吗?”
“够了。”商哲栋语调很低。
梁洗砚看着他,说起?来,这应该算是他们俩第一回吵架,而且还是情侣之间最容易出事儿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