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洗砚刚才站在晚风里头抽烟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挺帅呢,结果被二妞妞这么一折腾,一身气质全没了,跟个小跟班似的。

二妞妞才不管他,小妮子撒欢就跑了。

梁洗砚两手摊开,无奈地低头看了眼这一身的零零碎碎,想起小时候二妞妞爱玩芭比娃娃和贴画的时期,勒令他和金汛淼两个在院子里坐着不许动,她拿个梳子过来给他们俩化妆打扮,贴了一身的粉嫩贴画。

那会儿也是这样,不敢动,一动那贴画就哗啦啦往下掉,只要掉了,这死丫头放开声儿就哭,哭得一张嘴能看见嗓子眼。

梁洗砚拉开车门,把这一身的东西全都丢进后座,最后只剩下那束花还捧在手里,怕压了,正琢磨怎么放才好,身后忽然有人说话,给小梁爷直接吓一激灵。

“梁,洗,砚!”那人捏着个嗓子,喊出这仨字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梁洗砚还没回头,先翻个白眼,这死动静他太熟悉了,不是彭简书是谁?

果然,一回头就看见穿着女装的彭简书叉着腰站他对面,梁洗砚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辣眼睛。

这人的女装扮相实在不算是高明,身材过于瘦小,没有肉,所以穿着女性的裙子在身上时,胸前空空荡荡,喉结也显眼得厉害,再加上这彭少爷的皮肤黑,化妆以后脸和脖子两个色,又因为夜晚天热满头大汗,现在一脸的妆容实在是有些...灾难。

“祖宗。”梁洗砚压住火气回头,没忘了先贫嘴,“您要再这么阴魂不散我可要去趟雍和宫求人消灾了啊,到时候法器一出来碎您千年道行可别赖我。”

“你他妈的不贫嘴能死啊梁洗砚。”彭简书只要听他开口,气得脸都能绿。

梁洗砚有时候也好奇呢,这货到底是图什么,就为了来他这晃悠一圈找气受?

这得多贱皮子啊。

“你说话不捏着嗓子能死吗?”梁洗砚微抬下巴,“我以为紫禁城早没太监了呢,结果还留您这么个大内总管。”

“怎么,你不是喜欢听曲儿吗,我的嗓子不比那些个戏子差。”彭简书往他面前一站,挺着的胸脯跟只大公鸡似的。

梁洗砚差点没直接动拳头。

他刚刚听完人迟秋蕊的戏腔嗓子,天籁之音,转头就听见彭简书这么大言不惭拉踩对比,登月碰瓷。

人在无语的时候会很想笑。

梁洗砚现在就被逼得有点想乐,于是他盯着彭简书的眼睛,肩膀上下抖了抖,就那么无语又讽刺地干笑了三声。

“你丫又笑什么笑?”彭简书知道他在笑话自己,一脸恼火。

梁洗砚笑得愈发慵懒,直了直后背:“你知不知道我身边儿已经有人了?”

“谁?”彭简书立刻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