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秋蕊向她道谢后,单手抱着花,走到自己车边,打开后座,将花妥帖放在座位下头。
牛馨月好信儿多看了一眼,迟老板开的是一辆黑色的辉腾。
辉腾缓缓开出停车场,牛馨月正打算弯腰继续干活,却发现那辆车开到牡丹楼正门,即将上主干道的时候,突然又刹住了。
而车内的迟秋蕊,目光沉沉地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向不远处。
牛馨月也顺着看了一眼,就见戏楼门口站着个寸头高个子的男人,眉目张扬,一手拿烟,单手插兜,看着痞里痞气,却俊得叫人一眼忘不了。
远处,蹦蹦跶跶蹿过来一道靓丽的身影,一个大姑娘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的,脸上带笑,活泼洋溢,也不顾还在外头,雀跃着一头蹦进那京痞子的怀里,两手吊在他脖子上面,来了个结实热情的拥抱。
京痞子无奈叹了口气却没拒绝,只是掐灭了烟,短暂地搂了搂怀里的人,笑容还挺和缓,也没有抗拒和不耐烦。
牛馨月又看回车内的迟秋蕊。
男人定定地望着眼前一幕,一双修长漂亮,能拈兰花指的美手,无意识地握紧了方向盘。
第7章 第七折 梦中情人 那简直就是一张我梦……
梁洗砚给这丫头一点面子,短暂让她黏糊地抱了那么十秒左右,然后就捏着二妞妞的后脖领子,把这张牙舞爪的大闺女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嘿嘿嘿。”梁洗砚吆喝三声,“多大个闺女了,还这么大马路上就一头闷你哥怀里呢,能不能避避嫌,小心以后找不到对象。”
“怕什么啊。”二妞妞小京妞儿一个,说话懒模样,从梁洗砚身上下去后翻了个白眼,“你不是一兔儿爷吗,你又不喜欢女的,怕啥。”
“哟,合着我是脑门上拿笔写上我是兔爷了还是怎么着。”梁洗砚弹个舌,伸出食指戳在二妞妞脑门上,给她戳出一个红印子,“傻丫头,别人上哪知道我喜欢男的去,他们只会瞎编排咱俩的关系,长点儿心。”
“你是我哥怕什么,打小,你,我,金子哥,咱们仨睡一张床都没事儿,现在穷讲究什么啊。”二妞妞吐了吐舌头。
梁洗砚放弃跟她掰扯,回身拉开奔驰的后座,从里面顺了一束花出来,塞在二妞妞怀里。
“给我的?”二妞妞低头一看,眼睛都亮了。
“嗯。”梁洗砚靠在车门上看她笑,“好歹也是个腕儿了,演完一场话剧,总得给你送束花表示表示。”
“还是四宝哥最好!”二妞妞欢快地好似只小喜鹊,蹦跶着扒开包装花束的纸,那里面的花一看就是梁洗砚自己插的,比花店随便买的漂亮好几倍。
她四宝哥这插花的审美可是一绝。
“明儿就不送了。”梁洗砚搓着胳膊笑了笑,“今儿是回北京第一回接你下班,才想着买的。”
“四宝哥。”二妞妞斜他一眼,嘟嘴,“我发现你这人忒抠门。”
梁洗砚啧一声,“您一天一场话剧,有时候上午场还得双开,我天天接您下班,我要是每天给您一束花,这一年得多少钱。”
“您是内差钱的人吗?”二妞妞抱着花傻乐。
“差。”梁洗砚打一响指,“你哥早上吃卤煮还得跟摊主磨嘴皮子求他多送我一张糊塌子呢,你哥我啊,是真差钱。”
二妞妞在后头嗤一声,被他这话逗得直乐,过了会儿掰开梁洗砚的手,把这束花又塞他臂弯里了。
“帮我拿一下四宝哥,我进去上个厕所咱就走。”
二妞妞一边说着,手脚麻利摘下斜挎包,垮一下挂在梁洗砚脖子上,然后又摘了头上的帽子,一扭手扣在梁洗砚脑袋上,顺手还把自己脱下的外套搭他肩膀上。
“得,拿我当晾衣架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