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一个人呢,你等?会?儿,我打?电话给商哲栋。”

挂了二妞妞这边,梁洗砚一个电话打?过去,对面接起来也是很快。

“商老师。”梁洗砚急吼吼地喊了一声,把二妞妞的事儿一股脑说了。

话音刚落,电话那边已经听见商哲栋从椅子上起身的声音,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心安:“好,我打?车过去接,地址发我。”

“嗯。”梁洗砚愣了一下,听着对方穿外套的声音,含糊说:“那个...这么?晚麻烦你不好意思啊商老师,你还在加班。”

“没事。”商哲栋说,“我挺高兴的。”

“高兴什么??”梁洗砚歪头夹着手机,忙忙碌碌接过一堆检查单,穿梭在疗养院之间。

“高兴你终于?知道遇到事情给我打?电话了。”商哲栋轻轻一笑。

“......”梁洗砚咳嗽一声,“合着您还记得之前的仇呢。”

“不是记仇。”商哲栋已经在街边打?车,跟他说,“我喜欢你麻烦我,不管什么?事,更何况,去接受伤的二妞妞是应该的。”

“别肉麻了。”梁洗砚拍了拍自?己的脸,“不跟您聊了,我这儿还忙着呢。”

“你吃饭了吗?”商哲栋问,“陪爷爷检查来不及就去买点?面包吃,不要饿着。”

“知道了格格,甭操心了,晚点?儿家里见。”梁洗砚笑着把电话撂了。

*

商哲栋打?车到廊坊艺术的基地时,照着二妞妞给他的地址找到排练大厅,时间已很晚,整个彩排大厅都黑着灯,沿着后台走到底,空荡荡一条走廊,连个人影儿都没见到,静悄悄连他走路的步子都能听清。

商哲栋暗自?奇怪,好歹也是个伤员,怎么剧团都没留人来照顾。

推开大厅的门,黑暗空旷的舞台上,二妞妞缩成一小团,一条腿上缠着绷带纱布,胳膊肘上也都是包扎的痕迹,一个人低着头坐在个不起眼的角落里,轻声啜泣。

二妞妞北京大妞儿,胡同里的野丫头,脾气?风风火火,用梁洗砚的话说,她也就是托生了个姑娘身,要是个老爷们,这火爆脾气?应该是个比梁洗砚还糙的硬汉。

商哲栋站在远处看?她孤独可怜的背影时,实?打?实?愣了愣,也不禁心疼。

“二妞妞。”商哲栋轻声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