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个岁数到了就成亲。
对于娶娘子,崔如松没甚么想法,只希望是个贤惠大方,温柔体贴的就行了。他是长兄,两个弟弟还小,若是长嫂容不下两个弟弟,那就是容不下他。故此他也不着急,他知道爹只会看的比他多。慢慢的来就是了。
如今崔如柏也进来军营,可惜没有山匪来给他立功,到了而今还只是一名伍长。就这伍长,还是靠着他爹和他老丈人的面儿上才有的。
三个人聚会的时间不多,但也亲近,常在一块儿喝酒作耍。
这头五郎回了家。苏氏就把他叫住:"五郎,今日李媒婆来了,说是城东穗禾巷子里头有个许姑娘,小字阿澜,如今是十五岁,比你大着一岁,因着给亡父守孝错过了亲事,才耽搁到如今。我也细细打听过,许娘子家里穷,只靠着她爹生前置办的铺子租金过活,但她是长女,操持家务,奉养母亲,教养弟弟都是好的。性子又温和,我想着配你也是拿得出手的。你心里怎么想?”
五郎脚步顿了一顿:"她既这样好,肯嫁给我一个卖棺材的?"
苏氏道:"若是她爹还在呢,自然也轮不上你。不过她爹已经是去了,她们孤儿寡母的全指望着那一年十五两银子的租金过活,她娘总不能为着弟弟妹妹耽误了她终身?因着家穷,没嫁妆,倒是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和病弱的寡母,自然是也难找一个好的。你们俩都是老大难,但我瞧着这许元娘不错,你爆珠似的性子一点就燃,正巧要配一个温和的娘子才好。不过,娘也得跟你说在前头,许家家贫,怕是置办不了甚么嫁妆,你要是嫌弃许元娘没有像样的嫁妆,倒有寡母幼弟拖累,就不要答应。要是答应了,可得跟许家元娘好好相处,她的寡母幼弟,你也帮着看顾些许,不能嫌弃人家才是。"
五郎倒也沉吟了一会儿,倒不是嫌弃许元娘家贫,还有寡母幼弟拖累,只是娶娘子这件事,他想着总要慎重才好。万一娶回来一个跟大嫂子王氏似的娘子,岂不是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故此他只是说:"娘,容我想一想罢。"
苏氏倒也不逼他立时就做主。三郎那时也是过了一夜才拿定的主意。虽说后头发现朱氏容貌平庸有些不喜,可到底还是和朱氏琴瑟和鸣的。娶娘子嘛,总要儿子们自己点了头才作数。
五郎吃了饭,找了霜降拿了两包点心,又买了一瓶杏花红,就去找崔如松兄弟。
崔家如今早就习惯五郎时不时来寻松柏两个兄弟喝酒作耍。
倒是崔如松有些奇怪,下午他们才一块儿买了烧鸡酱鸭去五郎的铺子上喝酒贺他生意兴隆。怎么这会儿倒寻了来?
果然坐下他就开门见山:"我这回是有事求松哥和阿柏,我娘给我说了一门亲,是穗禾巷子里的许家元娘,可我想着,媒人一张嘴,就是黑的也能说成是白的。你们手下人多,消息也广,能不能替我去打听打听,这许元娘性子到底如何?旁的也就罢了,我这是做棺材铺子,好些女郎都介意,再一个,我嫂子是承家业的长嫂,难免强势些,还有我妹妹,我两从小一起长大的,小时候我就许诺说哥哥要保护她一辈子我也希望我将来的媳妇不要与我妹妹闹别扭,我是次子,早晚分出去,我就想着她在家能与家里和睦相处,能对我妹妹好,踏踏实实的跟我过日子就行了。"
崔如松笑道:"这是好事儿,你可也算是要说亲了。这不是甚么大事。明日该是刘百夫长的人巡逻,我就与他换一换,叫阿柏带了人去替你看看也就是了。不过,你心里也要有数,我们毕竟是男子,也只能看个皮面上的,究竟怎么样,这却是没法子看着的。"
五郎就笑着拿起杯子道:"这自然是了。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