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冲动

安卿从时律的眼底能明显看出排斥。

排斥她的靠近,排斥再跟她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她仍是卑微的问了句:“我今晚无处可去,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

时律不给她留半点机会:“去找宁致远,让他给你安排宁家的酒店住。”

安卿没再说话,跟在他身后,走出水杉林小道,风吹的她把脸深埋在围脖里,鼻尖已经冻红。

自始至终,时律都不曾回过头,坐进车后,也是阖眼等待代驾的到来。

站在路口的安卿朝那辆大众辉腾注视了数几分钟,隔着车窗能清楚的看到时律始终闭着眼睛,她没有再多停留,转身朝红酒行的方向走。

灰暗的暖黄色路灯下,她纤瘦的背影在高耸的水杉林对比下,显得更加落寞。

左手的白色纱布还有干枯的血渍,长卷发被风吹起,她双手抱臂的取暖,眼神是种从未有过的悲伤。

当初看到温政跟小明星初若雪搂抱亲吻的照片视频,他跟他妈妈肖羽琴那样丑陋的聊天记录,安卿也从未有过这种悲伤的情绪,她照旧保持理智的快刀斩乱麻,跟温政分手,与温家人再无半点联系。

过去她总自信的认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因为一个男人而让她自己卑微。

委曲求全的生活她更是不可能让自己去过。

结果,却在一场假婚合作的演戏中,陷入了“男演员”时律的演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