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店里只剩下她与时律,她才走到时律对面的沙发坐下。
“别再犯傻。”红酒后劲大,时律这会儿只头晕,意识还算清醒,“快回家。”
拿过他的高脚杯,安卿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她再次违心的说了假话:“是我没得选了时律。”
她说:“我爸不可能同意我跟宁致远在一起的。”
这种假话说的她莫名很想哭,但是她没有其他的选择,“你知道的,宁家那种情况,我爸这辈子都不会让我跟宁家沾边的。”
心痛的她眼泪顺势流下:“宁致远比我小五岁,我得再等他几年,你得继续当挡箭牌帮帮我。”
“如果咱俩的婚事真黄了,我跟宁致远也再无可能,我真的……真的很想继续跟他在一起,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帮我。”
说完这些话,她只觉得自己卑微到了极致。
也认清了她自己:她是真的对面前这个男人动了心。
如果不是动了心,她不会三番两次的用宁致远当“挡箭牌”,宁愿以盟友的身份继续跟这个男人有牵绊,哪怕明知道他的心里只有他的小瑾;她仍旧贪恋在人前短暂的秀恩爱时光。
她终究还是陷进去了……
“时律,帮帮我吧,我真的很喜欢宁致远。”连表白都要用他人的名字代替,安卿心疼到痛哭:“我真的很喜欢他。”
相识已有一年,时律只见她这样痛哭过两次:都是因为她妈。
只有这次,是为了一个男人。
能明显感觉到她的眼泪不是在演戏,是真的喜欢。
时律问:“非他不可?”
安卿毫不犹豫的点下头,“非他不可。”
以防他不信,她又继续说:“你当初说过的,我们要合作共赢,你帮我赶走那些想吃我绝户的男人,我帮你找到你的小瑾,等你找到你的小瑾,我会跟她解释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段动荡期过去,我们可以再办离婚。”
“如果你家人还是不同意你娶小瑾,我们的婚姻可以继续保持形婚的关系,互相当彼此的挡箭牌,你跟你的小瑾,我跟我的宁致远。”
诱惑很大,换做过去,时律会立刻答应。
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听到她说非宁致远不可,那种很不舒服的心堵感瞬间压的他快喘不过气:“为了宁致远不惜赌上你爸的前程,你不觉得自己很傻?”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傻。”目不转睛的与他对视,安卿自嘲的笑:“可是怎么办?我偏偏就是陷进去出不来了。”
“跟他做过了?”
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安卿再次违心的点下头,“做过了。”
“难怪。”时律轻笑:“都说通往女人心里的捷径之路是阴道,看来这话一点也不假;能让你这么聪明的姑娘犯糊涂,说明宁致远那小子没少让你舒服。”
心虚的低下头,她的脸已经涨红。
她的反应在时律看来:都是害羞的表现。
酒劲这会儿也上来了,时律莫名有股愤怒感:“一夜七次?”
“差不多。”安卿尽量不让自己露出来破绽,“毕竟年轻,体力好。”
“量多质变。”
“还好,每次都挺长时间的。”
“还真是没把我当外人。”拿过高脚杯,时律倒酒喝了口顺顺气:“跟他做的时候记得戴套,我可以当你老公,不会当他孩子的爸。”
“在他没结束留学进修前,我不会让自己怀孕的。”
时律没再回话,喝完酒起身。
见他明显有些站不稳,安卿要上前扶住他,却被他抬手示意不要再靠近:“明天9点,西湖区民政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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