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不喜欢我?”
措不及防的抛出这个话题,让安卿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我换个方式问。”宁致远看她的眼神很认真,“你喜不喜欢你未婚夫?”
喜不喜欢?
这个问题安卿还真没思考过。
心动是有的,但她觉得并没到喜欢或是爱的地步。
因为每次快要越线,她都会被时律的话推回原地。
正如今天,十几个小时前她还情绪失控的想要逼时律给个说法,经过回外婆家一趟,她心底的悸动感再次回归平静。
说白点,连她都搞不懂自己对时律到底是哪种情感。
到底是性大于心动?还是心动大于性?
思考的时候,没注意到宁致远俯身过来,左脸被软唇熨烫了下,安卿才反应过来是被他亲了口。
立刻抬手把他推开。
被推开的宁致远反而笑她,“真不知道你图他什么,他心里压根没你,还硬是要嫁。”
安卿:“我图他关键时刻能护我周全。”
仅这一句,就能让宁致远明白到他与时律之间真正的差距。
宁致远沉声说:“再过6年,我到了他现在这个岁数,我也能护你周全。”
“我等不了那么久。”喝口可乐,安卿淡笑:“你信不信,说不定你爸知道你在我这儿后,又得派人把你给关起来。”
0037 37 使命
本是一句玩笑话,宁致远的眸色却黯淡许多。
因为安卿说的没错,如果被他爸知道没有跟同学去香港,是偷偷跑来这五线城市的小镇上,绝对得拿家法伺候他。
“我没跟你开玩笑安卿,再过6年。”他又着急改了口,“3年,再给我3年的时间,你先别嫁给时律。”
一阵风吹过,头顶的梧桐树上落下来几片树叶,他们所在的烧烤摊位是二厂油田家属院里的,路两旁全是茂密的梧桐树。
再往前走几排楼房,就到安卿小时候居住过的家。
不知道是不是地点和环境的原因,听完宁致远这番话,安卿心底涌现出一抹伤感;然而,这种伤感并不是源自有家不能回,是她在看宁致远的时候,想到五年前的时律。
宁致远21岁。
5年前的时律22岁。
22岁的时律与面前的宁致远一样:青涩单纯,手里没有实权,只能听家人的安排。
时律应该也曾向他的小瑾许诺过再等他几年,等他羽翼丰满,可以脱离家里的掌控。
结果,他这只小鸟羽翼丰满的刚启航,小瑾就离他而去,销声匿迹近5年。
时律的面孔与面前的宁致远重叠,安卿释怀的说道:“做不到之前,不要再跟任何人承诺,那样容易把你自己给困死在笼子里。”
她已经有点分不清这话是说给时律,还是宁致远。
或者,是说给她自己。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宁致远眼神哀怨:“在你心里,我真的就那么不如他?”
安卿反问他:“如果我爸不是安康升,你觉得你还会坐在这里跟我撸串规划蓝图?”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爸是安康升!”
“如果我爸不是安康升,你那晚在红酒行就不会遇到我,那个地方是时律带我过去的。”她面色很平静,没半点情绪起伏,“如果我爸不是安康升,我与时律也不可能相亲订婚;所有的相遇都并非偶然,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点,身份决定出入的场合,有些地点和场合,平常人努力一辈子也不见得能进得去。”
她把手指向前几排的其中一栋楼,“8岁前我就住在那栋楼,上下学是我妈骑着自行车接我,如果我爸没被调去江城,我不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