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家挨户的送礼盒,见到安卿无疑都是夸她长得像她妈,几个年轻的婶娘们还热情的招呼他们留家里吃饭;走的时候也是把他们送到胡同口,跟他们俩说以后要常回来看看。

时律还加了那个爷爷的儿子微信。

车子再次开到黄河边,下车吹着晚风,赏夕阳西下的黄河,安卿还笑他:“你还真把自己当女婿了,回头过几年我再带着我真老公回来的时候,要是他办事儿没有你周到,邻居们背地里指不定还得说没有上任女婿瞅着顺眼。”

这话无疑是提醒他俩早晚都会分道扬镳。

他有他的小瑾,她也会有那个真心待她的正缘。

河边走了会儿,时律始终没回话。

安卿走在他后面,拍黄河视频的时候,不小心也将他拍入镜。

个子高的男人就是这点好,单是一个背影看上去都很好看。

过了会儿,宁致远打来电话,第一遍她给拒接了,第二遍也给拒了;结果,这小子给她发来一个定位,是他们所住濮州宾馆的定位。

眉心立刻拧起,安卿皱着眉不知该如何回复,想到外网上的那些帖子,她决定先征询下时律的意见。

“我觉得,有件事情还是不应该瞒你。”她把手机递过去,“宁致远来二厂了,住的也是濮州宾馆。”

时律没接手机,“是想让我当挡箭牌,还是像对待温政那样把他打发走?”

二者的区别在于:挡箭牌,她可以尽情的去跟宁致远继续当朋友,甚至交往;打发走,则会用那种秀恩爱的方式。

“其实他对我真挺好的。”安卿也跟他说了心里话:“我想跟他试试。”

时律面未改色:“试试会不会湿?湿了就让他操?”

堵的安卿顿时接不上话。

他又淡声继续:“我不会干涉你交友,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我相信不用我提醒,你也不会做让你自己后悔的抉择。”

……

回二厂的路上,夜色降临。

车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二人都保持沉默。

到濮州宾馆,时律把车停好,安卿也做好了抉择,“帮我当挡箭牌吧,谢谢你时律。”

不是置气,是她确实需要通过宁致远转移下注意力。

“随你。”时律下车。

目送他进宾馆,安卿给宁致远回拨过去。

听到她在宾馆门口,宁致远立刻着急忙慌的下楼,鞋带都没系好。

住的二楼,不用电梯,一心想要早点见到安卿,向她道歉,宁致远没有注意到擦身而过的时律。

时律却认出了他。

刷卡回房,先看到客厅里的那张麻将桌,几个小时前,安卿还与他那样过火的互啃,还没过一天,她就能清醒的与他保持界限。

始于性,也终止于性。

不是那种拎不清自己情感的小姑娘,确实也没必要继续在他这儿找虐。

明明是他最想要的结果,心口那块……仍是闷的厉害。

尤其是到了夜里10点,安卿还没回来,那种闷感更是加强不少。

十几分钟后,安卿的消息发来:【今晚我不回去了。】

放下手机,时律点上根烟。

烟雾腾起,坐在沙发上的他,面色又阴沉了几许。

不到一分钟,消息又撤回。

看到撤回提示,时律弹下烟灰,第一次,有了不该有的念头。

明知不该有,他还是那样做了。

……

安卿那边把手机从宁致远手里夺过来,刚把消息撤回。

被宁致远一顿损:“瞧你那点出息!”

安卿怼他:“你出息大还不是被你爸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