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母亲的痛苦之上,你以后有多幸福,我过的就有多痛苦,我也不会再上门找你,因为时律从今天开始,再没有我这个妈,以后不管时家发生什么事,是兴盛还是衰败,都与他时律无关。”

临走前,高越还微笑送上祝福:“祝你跟时律白头偕老,未来子孙满堂。”

……

不得不说,高越的话像根软刺扎在安卿的心口,无影无形,刺进来的时候并不疼。

那种疼是在高越离开后,才开始从心脏蔓延开。

到了晚上,被时律亲吻许久,安卿始终无法投入,满脑子都是高越那句:你以后有多幸福,我就有多痛苦。

安卿才意识到,不单单被高越扎了刺,还被她下了咒,因为她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

时律察觉到她的分神,打开灯,看到她躲闪的眼神,“我妈来过?”

“你先让我组织下语言。”安卿坐起来靠在床头,抬手揉了下眉心,“我觉得问题不在你妈身上,是在我这儿。”

时律没打断她,耐心的等她复盘。

“我明知道她是故意说那些话,好击溃我的防线,我还是没出息的受到了影响。”安卿继续跟他说:“如果我因为你妈的话而内耗痛苦,你肯定会上门找她,她到时候被你气伤了身体,我知道后又得认为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又得自责,陷入无限循环的内耗中。”

“我想要的生活其实很简单,你不要为了我跟你家人吵架,我不想成为你跟你家人之间的隔阂,他们疼你,护你,处处为你着想,除了我以外,再没有人比你家人更爱你,所以我想跟你说的是,你不要为了我去找你妈,你妈她真的没有说狠话伤我,我也没有受任何委屈。”

看到她这样,时律更加心疼她,把她拉怀里抱住。

为了不让她再受影响,时律决定先把她送去威海。

盛书意这边还有几次审讯,时律得留下来守着,他总觉得盛书意还隐瞒了些事。

安卿却坚持留下来陪他,“我不走。”

坐在他腿上,耍赖的窝在他怀里,“没有你我睡不着。”

时律笑了,“回云江我让李成富把你调市区,离我近点的学校?”

“那不行。”安卿拒绝了,“调市区得再等一年,学校不修缮完,留不住新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