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鞠躬向自发前来送别爷爷的市民表达谢意。

发表完谢言,为首的时律透过人群看到了安卿。

短暂的目光相对,时律的眼睛便已灼热。

上楼后接到安卿的电话,安卿在电话里跟他说:“我就不上去了,你这几天陪家人好好送爷爷,不要担心我,我就在江南里,哪里都不去。”

她是懂时律的,懂他这种时候必须得担起重任,不能让家里再起任何纷争。

上午去看爷爷的时候,安卿能明显感觉到时家人对她的嫌弃和厌恶,因为她递交给税务局的那些名单里,其中几个不乏是时律的至亲。

她这样出手狠,虽然起到了震慑的作用,却也让她为自己亲手关上了时家的大门。

安卿不在乎进不进那个大门,她只在乎时律。

宁致远说的没错,她确实变了,现在她没有任何枷锁和束缚,只为她所爱之人做应该做的事。

爷爷出殡那天,安卿也是在人都走后,她才去陵园祭拜。

孟老知道后,把她叫到家里问她:“卿卿你跟伯伯说句实话,你就没后悔过么?”

毕竟那个恶人不该她来当。

安卿却说:“孟伯伯,今时不比往日了,时代变了,人的心也不像之前那样纯粹,只口头震慑如果有用,他们不会逼去医院让爷爷修改遗嘱。”

“也是,该狠的时候不能优柔寡断,不然以后都是隐患。”孟老叹口气,“只是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