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毕竟是那个因。”

有因才结果。

所以那晚离开孟家后,安卿去了西湖边的水杉林小道。

时隔多年再来这里,小院里竟然亮着灯。

高健看到她面露喜色,“您也回来了?”

安卿问:“你们老板在里面?”

“您稍等。”高健示意她在外面先等会儿。

过会儿高健出来,“您进去吧。”

安卿进去,看到薛泽在贴春联。

记得很多年前在这里第一次见他,他也是贴春联。

离过年还有20几天,那么早过来贴春联,安卿也大致猜到了原因。

她问薛泽:“您还回来么?”

薛泽让她帮忙拿下春联。

递过去春联,安卿听到他说:“家跟老婆都在这儿,不回来哪能行。”

贴完春联,薛泽问她:“去过陵园了?”

安卿点头。

薛泽说她:“你比我强,还能送老爷子最后一程,老爷子到走都不知道有我这么个曾外孙女婿。”

安卿:“爷爷知道。”

薛泽立刻回屋拿大衣,顾不得洗手就朝外走,“记得帮我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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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调教

薛泽从陵园回来的时候,安卿还没离开,她在红酒行喝酒。

黑色唱片机循环播放的不再是《情歌》和《Liekkas》,听出来是陈奕迅的《爱情转移》,薛泽坐过去,问她准备什么时候回云南。

“明天回。”安卿说:“时律还得过几天再回,爷爷走了,太多事情都得他留下来收尾。”

“家里得有个扛事儿的在,不然容易乱。”让高健拿过来一个红酒杯,薛泽也倒了半杯喝,“走的时候挑几瓶酒,我让高健给你寄过去。”

“酒就不用了,到了那边也喝不着。”

“小酌怡情。”

安卿笑了,“那您到了地儿也给我个地址,回头采了野生菌给您寄点过去。”

薛泽把地址留给了她,还给她留了个座机号码。

快走的时候,安卿望了眼窗外的水杉林,又看了看那面树叶标本墙,“茶馆跟红酒行以后还营业么?”

薛泽喝口酒:“只要我还能喘口气,茶馆跟红酒行会一直在。”

“在就好。”安卿举起红酒杯,提前为他践行,“希望下次再跟您喝酒的时候,您身旁坐的是小书意,我身边坐的是时律,您跟小书意一起喊我声小舅妈,我再给您包个大红包。”

把薛泽给听笑了,他已经有太久没这么笑过,“借您吉言,我等着收您红包的那一天。”

就这样,在这个古色古香的红酒行里,安卿跟薛泽正式的告别。

走出水杉林小道,回头再看眼亮着暖色灯笼的红酒行,安卿才有种动荡真正结束的感觉。

因为不管是薛泽跟小书意,或是陆征和宋瑾,回看来时路,他们三对都因那段动荡期被改变了人生轨迹。

薛泽马上就要跑路去加拿大,只剩下盛书意守着这个家和这些回忆。

无奈又唏嘘,却又无力改变。

……

时律凌晨两点多回的江南里。

安卿是被他给吻醒的。

“喝酒了?”时律问。

“我去红酒行坐了会儿。”安卿闭上眼睛趴到他怀里,告诉他见到了薛泽。

时律知道薛泽要走了,因为再不走,他就走不成了。

“我定了晚上八点的机票。”安卿不忘跟他说:“你要记得按时吃饭,不要总惦记我。”

时律躺下,把她搂怀里眯了会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