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望眼近在咫尺的梧桐大道,明明离得那么近,却已成她永远都踏不进去的“禁区”。
……
从税务局出来,下起雨夹雪,安卿抬起头,一把黑伞为她挡去雨雪,是宁致远。
安卿笑着问宁致远:“你说这雪会下大么?”
“江城很少下大雪,不像山里。”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宁致远没拆穿,“中午了,先去吃饭,想吃什么?”
“去柳莺里坐会儿吧。”
到柳莺里坐的包厢,落地窗外就是西湖。
安卿没吃多少,时律发消息给她,说今晚得晚回去,让她早点睡,还叮嘱她不要忘记吃午饭。
时律向来是这样,不管发生多大的事,都会一个人默默抗下,他总是为她遮挡所有的风雨。
所以从一开始安卿就知道:她不是杨玉环,时律也不是唐玄宗。
是那些人总想让时律当唐玄宗。
看下时间,快两点,税务局那边也要上班了,安卿喝口茶,“走吧,去时家的祠堂。”
宁致远很不解,“你去祠堂那边不就暴露出是你举报的了?”
“就是得让他们知道是我举报的。”安卿冲他笑了笑,“有些时候,这个恶人必须得我来当。”
从她迈进税务局的大门,把那张举报名单上交的那一刻,她想到了高越。
因为狠话一直是高越在说,坏人也是她一直在当。
曾经有段时间,安卿是很不理解高越的,后来她慢慢的懂了:当一个女人有了要保护的人,绵羊也会成为狠狼。
……
到时家宗祠的时候,雪已下大。
紧闭的大门外,站的全是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寸头,腰板挺得笔直,换上那套绿色制服,就得是站军姿。
安卿撑把黑伞站在正对着大门的方向,她时不时的低头看眼手机上的时间。
一辆黑色库里南行驶过来,在离她不远处停下,司机是李连军。
李连军撑起伞为高越打开车门。
高越下车,看到安卿。
一开始高越看安卿的眼神还很愤恨,李连军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她有些不敢置信。
孟老带人过来进了祠堂后,高越才走到安卿面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跟您一样,我也有我要保护的人。”安卿释然的冲她微微一笑,“如果我当这个坏人,可以让时律免去遭受家法,就算是被骂毒妇我也愿意。”
高越立刻背过身去,因为她的眼眶已经泛红。
安卿继续说:“时律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您,他不想您过去的付出付之东流,他是恨您,但他也最爱您。”
要不是爱她这个母亲,时律不会用家法清理门户的极端方式,来帮她立威。
因为宗祠的大门打开的一刻,时律是在王昱的搀扶下走出来的
20 你是我的1861字
20 你是我的
无论过去多少年,时律仍旧记得这天祠堂的门打开,外面大雪纷飞,安卿没有一丝犹豫,扔掉手中的黑伞,在雪中奔向他的场景。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有幸福,也有愧疚。
因为时律最不想让安卿来蹚这趟浑水。
时家智囊团是由有至亲,旁亲,以及世代守护时家的一些门客们组成。
他们一些人手里掌握着时家部分家业的话语权,例如:涉及各领域的投资公司,对外贸易等。
话语权不代表股权,股权都在时家人手里。
历经岁月的洗礼,轮到他们这一代,智囊团里早已分为两派;一派遵循时家祖训,一心一意为守护时家兴盛而操劳努力,另外一派则是不甘心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