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只有一件事,”严怀山一字一句地说,“确保他能够撑到半个月后。”

听他这么说,医生扭过脸看着躲在床上静静看着他们的严在溪,发出一声长叹:“他现在状态真的已经糟到不能再糟糕了!”

严怀山没有继续理他,迈步走到严在溪坐着的床前,抬手摸上他的脸颊。

严在溪把头地重量完全压在他掌心里,好奇地问:“严怀山,半个月后我们要做什么呀?那时候我可以吃薯片吗?”

严怀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嗓音低且沉:“可以。小溪,半个月后,我就可以全线架空爸爸,那时候就不会有人盯着我了。”

他俯身亲吻严在溪柔软的嘴唇:“我买了一座岛,像你说的那样,岛上修了一栋小房子,墙是白色的,屋顶是黄色,玫瑰我没有种,你说你要亲自种它。半个月后我就可以把你转移过去了。”

严在溪用懵懂的目光在他脸上看了半晌,鼓着脸颊吐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避开肚皮,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用很生气的口吻,说:“你不给我吃薯片!”

医生又过来把严在溪的脉搏,严在溪特别生气地从床上跳起来,一边大叫着“只有严怀山可以摸我”,一边扑到医生身上又咬又闹。

医生吓得连滚带爬把他从身上扒下来。

严怀山冷冷扫他一眼,让他先出去。

严在溪流着眼泪,很可怜的样子,气呼呼地坐回床上去,连严怀山说的话也不听了。

严怀山又哄了他几句,才走了出去。

医生看到老板出来,抹了把汗,被严在溪一口咬住的下巴隐隐作痛,他嘶着气吃痛地拧起脸。

“你的手机呢?”严怀山的表情依旧冷漠,看了他一眼。

“在口袋里”医生不明所以摸着口袋的动作冷不丁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