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秦升把人圈怀里，忙捂住柳菅的嘴。

“你放开唔……”柳菅挣扎着。秦升只感觉有什么滚烫的液体啪嗒掉在了自己的手上，顺着手背皮肤的纹理慢慢滑了下来。

秦升微微松开了手指，凑近打量着柳菅的脸。柳菅很白，但初见时白得极不健康，有些吓人。回了平国，在秦升家里好吃好喝供了几个月，倒是多了几分生气。他又正在哭，眼睛里泛水光，黑色的长直发垂下来，怪可怜的。

“那你说，为什么不想去大学。”秦升用一种超乎寻常的耐心问柳菅。

柳菅愣了一下，旋即扭身，试图从秦升怀里出来。秦升的手臂像烙在柳菅身上，动也不动，秦升耐心的目光也注视着柳菅。

“就是……”柳菅支支吾吾，用蚊鸣的声音说：“我去上学了，你是不是就好宠着别的情人了？你就想打发我走，是吧……上次那个男人，我还没气你呢……”

秦升没想过柳菅说出这么一个理由。他是有多位情人，但住在自己私宅的就柳菅一个。

“大学的课比较随意，你还是住在家里的。我若趁你不在叫了别的人回家，你放课回来就能发现。”秦升说。

“你一个铁血军阀的儿子，想瞒我柳菅瞒不过？”柳菅嘟囔。

“是啊，若我想瞒你，就绝不会让你知晓一分一毫。但是现在开诚布公地告诉你，也是因为完全不想瞒你。”秦升说，“11区军阀的儿子，还是有点点威信的吧。”

柳菅微张着嘴，仰头看着秦升的脸。看了半晌，他嗫嚅道：“随你。”

二人到了文广大学，学校的人瞧见车子，立刻恭迎上来，引着两位要去办手续。秦升微微颔首，搂着柳菅往里走了。

文广大学学风康正，他俩倒是成了风景线，被人议论了一番。

柳菅被办事的人领到了屋里填资料，秦升像是好奇大学，跟柳菅讲了一声便出去逛了。

他步履悠闲地走到教员办公室，礼貌地敲了敲门。

教员办公室里头就一个年轻老师，秦升走进门，很随意地问了一句：“薄天啸老师平日在这里歇息吗？他之前离职，有东西落了。”

“哦？”年轻老师抬起头，很是清秀的一张脸。他说：“往里走靠左第三张桌子。”

“谢谢。”秦升点头致意。那年轻老师登时红了脸，忙说不客气。

秦升走到薄天啸的位置，上下看了看，都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抽屉他也拉开来看了，皆是空的。

全拿走了？秦升直起身，环视一圈办公室，发现那个年轻老师正在偷看自己。察觉秦升目光扫过来，他连忙低下了头。

“老师，薄老师的朋友托我找一本书，我在这里怎么没看见。”

“啊，我们有时候会把东西扔在那里。多是一些资料，或者值得分享的文稿。有时候学生作品积攒太多了，也暂时放放那里。你可以翻翻。”

那年轻老师指着一个靠墙的书柜，书柜没有门，堆了挺多书本和资料。秦升走过去，从上到下翻了一遍，都没什么特别的书，也没有写着薄天啸名字的。

正打算去别处再找找的时候，秦升忽然在柜子最上方瞄到一本书。秦升的眼神顿时下沉，他踮起脚，凭借优越的身高拿下那本书。

这本书没有写主人的名字，封面也没有书名。秦升抖了抖上面的灰尘，随意地翻开来看了看。

这是某本意志语书籍的对照翻译，还是手写的。在书本中间的某一页，某一段话被重点标了起来，边上还有一句批注：

“到工人中去！”

秦升狭长的眼眸死盯着那几个字，像是猛然被敲响了警钟。

咔擦

柳菅一个人拍完了照片，他出来的时候，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