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站岗就不冷也不饿了。”谈镜合又问,“这果篮,您接还是不接啊?”

“行了,一个小果篮,我还不至于跟你客气。”大兵把果篮从谈镜合手中捞了过来,“我叫两个人陪你们进去,不许生事!”

“好嘞。”

谈镜合今日穿的长衫,他低头撩了撩袍子,再次抬头的时候,头已经昂起来,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

段刻看完全程,对时辛斜着眼埋汰:“纨绔。”

一行人进入薄宅,谈镜合看见院中景象,脚步登时顿住。

上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几天前,薄老师的院中挂满元宵花灯,一派喜庆热闹。青年们在小小的庭院里排排坐好,从文思谈到政论,从现实谈到理想。谈镜合从来不懂这些人的热忱与傲骨,但此刻却有些感怀,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薄老师家的院子也能这么宽敞。地面铺着规则的方形石板,灰白色。某几片石板上还有裂痕。空中再无花灯了,只剩几根晾衣绳。

“杵在这里干嘛呢?”段刻推了谈镜合一把。

谈镜合踉跄一下,几步走到院子中央。阿著下意识想跟上去,又止住了脚步。

谈镜合愣愣地回过头,看了段刻一眼,又看看时辛。他好像有话要说,最后却低下了头,悻悻走回阿著身边,勾住了阿著的手指。

“赶紧去书房吧。”

段刻莫名其妙,继续往前走了。时辛倒是看了谈镜合一眼,似是明白谈镜合的异样举止。

家中就薄夫人和两个仆人,薄夫人见他们来访,很是高兴,赶紧吩咐人备了茶。只是薄夫人虽笑着招呼大家,头发却有些蓬乱,眼底也满是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