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失守的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叫北府没有理由清剿自己。

谈镜合回溯到前几天自己和秦升的对话。

要想赢得审判,最直接的方法,谈镜合自己出庭,去作父亲的“不孝子”。直接证实那天武装革命是谈旭能所做,秦军虽和谈家交好,但毫不知情,在当日奋力追捕麻党。显然,这不可能。

另一种方法,就是承认秦军中有“奸细”,所以让秦军屡次失败,上了麻雀的当。婚礼那日,谈镜合在家中晃荡许久,无意在父亲房中找到一份残缺的麻党名单,上面赫然写着“顾子规”的名字。这便是谈镜合当时和秦升谈判的筹码。

想到这里,谈镜合一挑眉,双眼精光乍现。

军中奸细可不止一个,柳菅也是诺温埋在秦升身边的奸细。秦升他们完全可以抓住柳菅,把他交给北府,作为“叛党”处死,好使秦家脱身。

但这绝对不会是诺温的想法。谈镜合又靠回靠背,心里继续思考起来,还有什么情况能左右庭审。

到了11区,已经下午二时,正是太阳毒辣的时候。

赛娜是个称职的司机,直接把车开向11区火车站。谈镜合的指甲在下巴处轻轻刮擦一下,看向四周忙碌的市民。

熟悉的大街、热闹的商铺,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却给谈镜合带来了极其微妙的陌生之感。

“嘿!老兄!”

赛娜忽然喝了一声。原来前头有个卖瓜的老汉,挑着扁担从车子前头横穿而过。

车子似乎熄火了,赛娜下车重新发动,好一会儿他们才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