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看着湖面。湖面倒映月色,月色贴上他的面颊。
“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秦升环抱双手,俯视柳菅。
柳菅盈盈一笑,说:“我以为你给我的红宝石是个暗号呢。你的易容技术真差。”
“是吗?但我看今夜似乎不适合情人约会。”秦升说。
“是啊。”柳菅将甩到前面的发尾拨到后头,“少爷从山上逃了,诺温要气死咯。”
“他怎么不来追人。”秦升说。
“他早上就去11区出差了。守株待兔也挺不错。”柳菅说。
“是。”秦升认同地点点头,突然向前一步,抬手握住了柳菅的发绳。柳菅仰起头,望着秦升的手。
发绳被一点一点抽掉,最后那一捧黑发四散开来,淹没了秦升的手指。秦升垂着眼睑,说:“能等到柳先生,也算意外之喜。”
柳菅有一瞬的怔愣,接着他便笑起来,说:“喜什么?故友重逢吗?你还是回去陪你的太太吧!”
秦升喉结上下滑动,最后说:“等父亲的案子结束,我便会离开此地。船票已经买好,就在几天后。”
柳菅怔了一下,没有接话。
“无论如何,我不后悔与你相识。”秦升执起柳菅的手,将发绳系到柳菅腕上,“若你愿意,能否随我再来11区一趟。”
柳菅低下头,看那绑在手腕的小绳子。
“当然,我只是遇上你,临时起意罢了。”秦升朝后退了一步,端详着柳菅长发的模样,“你不来,我也不意外。”
话毕,秦升转身要走。
等秦升走出一丈远,柳菅忽然上前一步,说:“我来。”
前方是自由,是怅惘,无人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