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著。
“梨骚不知从哪里得到照片,给这件事做了铁证。按照梨骚的报道,那顾子规……确实和秦大帅保持着亲密关系。”
谈镜合略一思索,问:“那我们的道歉信撤了吗?”
“撤了。影响倒也不大,补充了一篇备用的乡野趣闻。”阿著不自觉揉了揉谈镜合的头发,说:“可是主笔这边,就要我们费心思处理了。”
萧呈唤和顾子规的关系,大家都明了。顾子规若真爬上了秦大帅的床,作为主笔的萧呈唤,不免尴尬难堪。
“萧呈唤人呢?”谈镜合问。
“已经回家。他要我跟你道歉,为冲动吼你的事。”
谈镜合漫不经心地摆手。“我是懒得计较了,倒是他,又率性离开,那主笔谁来做?”
阿著说:“不如,再去拜访一下那位。”
“谁?”谈镜合没听懂。
“你的小舅舅,段刻。”
“……”
傍晚,佣人准备了一桌美味家宴。谈老爷坐在主位,和蔼地看着前来拜访的段小舅。段刻说了几句吉祥话,谈老爹听得面色愉悦。谈镜合抽了抽眼角,从这一刻开始后悔。
在阿著的建议下,他下午给外公家打了电话,问他们能否邀请“小舅”来家里吃个晚饭,顺便有些正事找他谈谈。平日里头颅翘上天的段刻居然答应了,晚上真带着妻子过来吃饭。
“我听说你之前是在《正义公报》做事的,现在那薄天啸行踪不定,你又做什么营生?”谈老爷问。
段刻笑着说:“我太太从篱笆城邦赶来见我,我便不着急找工作,先陪她在平国逛逛。平日也给报纸供稿,赚些补贴。”
关于他们的事情,谈镜合作为同行是了解的。薄天啸一走,《正义公报》没了,但国民新闻馆还勉强立着。平日段刻就给别的报社写政论杂谈,或是撰写新闻稿,基本和通讯社的业务差不多。至于薄天啸的徒弟顾时辛,他在文广大学本就有助教的工作,新学期还成了讲师。
之前谈镜合曾找过段刻,希望他们能加入自己的新闻馆。但当时的场景谈镜合仍记忆犹新,段刻要以新闻为救国救民的利器,不愿意做谈镜合这种立场暧昧的商业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