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归归的笑容有点轻浮,有点阴森。阿著神色不变,甚至还蹲下身,从风衣兜里掏出了一小把瓜子递给松鼠。

“前些日子他那样伤你,如今一个‘忘’字出来,又开始怪你太过冷淡。谈圆真是自在,简直把你当说招来就招来的狗儿哎,瓜子哪来的?”

阿著神情淡淡,说:“随身准备的零食。”

洛归归立刻就明白了,这是给谈少爷准备的旅途零嘴。他当即没了兴趣,恹恹歪在凳子上,看着松鼠。

阿著喂了一会儿松鼠,这松鼠没见过人,不怕,悠哉地在屋内逡巡。阿著站起身,很突然地发问:“你为什么说他伤我?”

洛归归觉得阿著明知故问,不过俩人关系也稍微熟悉一点了,洛归归就说:“没有吗?你常常盯着他,却不愿上前和他说话。其实,我的人都帮我查了,玉安楼那件腌臜事,可能是谈圆推到你头上的,难怪你难过。”

阿著一脸古怪,他追问道:“我盯着他?你觉得我喜欢他?”

洛归归对于阿著的关注点有一些困惑,他反问道:“这不是显然?”

他说完,阿著怔了一下,然后迅速收回目光,低头看向瞎转的松鼠。洛归归却继续说:

“阿著,你要是光明正大讨好谈圆,我可能还会斟酌一下。”

阿著缓步走到松鼠跟前,姿态优雅地蹲了下来,他眼神温和,观察着松鼠的一举一动。

“但你拼命压着对谈圆的在意,反而让你对他的喜爱明显到要溢出来了。”

阿著伸出手,手指迅速掐住了松鼠的后脖颈。松鼠受了惊吓,拼命挣扎起来,短小的四肢在空中扑腾,嘴里发出惊恐的吱吱声。阿著打量了一会儿松鼠的动作,扭头看向洛归归。

他问:“你刚刚说什么?”

洛归归看了看松鼠,忽然一抬手:“你可以当我在放屁。”

阿著轻轻打开门,动作流畅地抬起手,如投掷标枪般一把将松鼠扔出了门外。他看着外头明媚的春光,听着松鼠尖锐而短促的尖叫,平静道:“走吧。案子才查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