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埋怨,但总会在某些时刻显得落寞。

谈镜合想了一下,俯下身用被子卷起棉棉,把人包成一个蚕蛹,然后对九妈说:“这几日就让他跟我睡。”

“诶。”九妈笑着应了一声,“他定是欢喜的。”

谈镜合无奈地摇摇头。九妈又拿了条毯子盖住棉棉的脑袋,谈镜合便抱着儿子出去了。

主卧的床很大,平日睡谈镜合和阿著两个人都很宽敞。谈镜合把软乎乎的棉棉塞到被子里,坐在床头看了一会儿棉棉睡着的样子,又从边上拿了册话本,爬上床坐在棉棉旁边。

没过多久,主卧外响起了敲门声。门被打开,是阿著。他却不进来,而是在门口说了一句:

“少爷,二夫人要来看棉哥儿。就在外头。”

谈镜合没合上书,淡淡道:“叫她们进来吧。”

阿著应了一声,关上门。不多时,外边就传来细细的说话声。

莫乐书带了一个贴身丫鬟,田夏在前头引路。阿著倒是跟在最后头。他们一进屋,就带进来一股子寒气。谈镜合低头看着书,一个字没看进去,胡乱翻了翻,倒是无意发现边上的棉棉睁开了眼。

棉棉还小,分不清梦和现实,常被梦境吓得哭起来。这会儿因为发烧睡了一会儿,许是又梦魇了,他翻了翻,扭着小身板抱住谈镜合的腿。

缓了一会儿,棉棉睁开眼,本想抬头和阿爹撒撒娇,却看见了外头进来的人。莫乐书笑意盈盈,田夏站在一旁。看着她们,棉棉的小脸竟又再次挂上恐惧。

这恐惧来自真切的现实,比刚刚的噩梦还瘆人。棉棉吓得立刻钻进了被窝。

谈镜合低头把棉棉的表情尽收眼底,登时觉得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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