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谈镜合。“他今天新来,体力不支摔倒了,被抽了好几鞭子。他脾气又冲,生气拿石头砸了包工,又被打了一顿。”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谈镜合,瞧见他背上还没有上好药的斑驳伤痕,也是目光复杂。
“波叔,包工打工人那是常有的是,能有什么办法啊。”有人说。
薄天啸望着工人们,大声说:“兄弟们,包工打工人常有,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做对了!大家都是爹生父母养的,有谁是生来就要被人拿鞭子抽的?我问你们,有谁!”
听到这个问题,矿工们一阵骚动。
“谁都不是!”
薄天啸自问自答,并握紧拳头。
“兄弟们,现在前朝废了,皇帝倒了,平国建了好几年!再也没有什么贵族,什么大老爷!我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人’,我们每个人从出生起就有一样的‘人权’!‘人权’到底是什么?就是我们可以吃饱饭,我们可以睡好觉,我们可以拿我们该拿的工钱,我们可以在被鞭子打的时候反抗!”
薄天啸的面色在一瞬间涨红了起来,简直像黑夜海港边的灯塔。
他举起了手里的拳头,在空中挥动了两下,最后想起这附近有值夜的包工,又克制住了自己的心情,稍稍放低了手。
谈镜合看了老师一会儿,神色复杂地低下头。他知道老师说的没错,但是他没有发声,除了沉默之外,他没办法给出更多的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