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来了,小道长来了!”

一双双热切的目光随着来人的移动而移动,目光里饱含期冀、尊敬,与喜爱。

这离不开越殊一年来的努力。

正因如此,在蓟城这一亩三分地,年龄不再是他的铚锢。他的医术与医德反而成了标杆。

人来人去,长长的队伍从清晨排到正午,惟一不变的是少年平静的容颜。

他自始至终并无厌烦,冷静而高效。就连一直在把脉开药的手都稳定得可怕。

不知何时,远处通往蓟城的官道上多了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日光之下,他们摇摇晃晃地走着,神情麻木,宛如行尸走肉。

隔着一片空旷的原野,他们看见山脚处涌动的人潮。不断有人从那片人潮中分离,向着脚下的官道而来,看方向是要入城。

那是看完义诊正要归家的百姓。

他们与一小股流民撞到了一起。

“那是在做什么?”流民队伍中,有人抬眼看去,喃喃念着,“山脚下有什么?”

……难道遇上了好心人施粥?

生出此念的人不由咕咚咽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