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

张御猛地一颤,睁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涣散的瞳孔望向宋庭非,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眼前的宋庭非穿着熟悉的睡衣,背着灯光,周身散发一圈淡黄的光晕,瞧着暖洋洋的。

“张御?”宋庭非捧住他的脸,晃了晃,“醒了?”

张御眼睛缓缓一眨,米粒大的眼珠子滚过猩红的眼眶,滑落在宋庭非手指上,逐渐从睡梦中剥离。

宋庭非抹掉他的眼泪,问:“怎么了?”

张御垂下微红的眼皮,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说,“做噩梦了。”

宋庭非好气又好笑,“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哭得梨花带雨的,眼睛像兔子。

梦到杂种们在欺负你。

梦到你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说你好痛,让我救救你。

近在咫尺,可我怎么努力,都无法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