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无声的画面倒映在张御漆黑如墨的瞳孔中,让他的大脑瞬间空白,过了一会儿,张御才用稍显暗哑的嗓音轻声说,“嗯?怎么了,想我?”

“……”电话那头,宋庭非别扭问,“还不下班?”

张御满脸阴霾,唯有嘴角在努力往上提,让声音带上一丝笑意,稳住发颤的声线,“还要一会儿……你,你先吃饭,别饿肚子。”

宋庭非沉默一会儿,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张御缓缓把手机放到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视频里的画面,似是无动于衷,又似是爆发前的极度压抑。渐渐的,静默无声间,猩红爬满眼眶,张御仿若快要窒息一般胸膛剧烈起伏,面部肌肉无法抑制的愤怒颤抖,凌厉的眉峰和眼底风暴席卷,猛地,张御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摩擦声后,翻倒在地。

张御曾好奇,宋庭非后腰处被洗去的纹身究竟是什么样式。

现在他知道了,那道纹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图案算不上精致,甚至可以说,比起纹身,那更像是盖上牲畜身上以示标记的印章。

烙在消瘦病态又赤裸苍白的身体上,格外刺眼。

怒发冲冠的张御一脚踹歪沉重的会议桌!

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伴随剧烈的振荡晃动,屏幕中的画面依旧一帧一帧漠然流动。

……

视频是从上方角度固定偷拍的,清晰度不高,但足以让张御认出被吊在房屋正中央的人,是宋庭非。

或者说,是更年轻的宋庭非。

掌控者来到宋庭非旁边,如同炫耀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毫无保留地将他赤裸的身体展示给在场所有西装革履头戴面具的来宾。面具之后,是一道道贪婪放纵的尖锐目光。

起初是色情而挑逗的鞭打,随之是淫靡而激烈的折磨,最后演变成残酷粗暴的施虐。

只有脚尖能勉强垫触到地面,整齐干净的脚趾甲在挣扎间被碾坏外翻,露出流着血的软肉,小腿肌肉痉挛不止。破风的抽打让这具消瘦纤细的身体剧烈晃动,鞭痕浸出血液,反绑吊起的肩膀脱臼了,呈现出不自然的弧度,湿漉漉的汗水不断滑落苍白的脸颊。

那双美得令人神魂颠倒的桃花眼颓然低垂,湿润潮红的眼尾透出任人宰割的破碎。

这段激起原始暴虐本能的折磨是仅仅是序幕。

他们吊起宋庭非的双腿,捆绑成双腿大张的淫荡姿势。

他们肆无忌惮地抚摸,色情而暧昧的揉捏,或是羞辱暴力的践踏。

他们褪下裤子,禽兽般轮流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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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一瓶又一瓶酒精灌入口中,甚至捅入身后,浇进脆弱的肠道。

他们往宋庭非的体内注射药物,嬉笑着,欣赏始终沉默无声的青年主动踩碎自尊,开始恐惧扭曲地挣扎,努力颤动被卸下脱臼的下颌,涕泗横流地摇头乞求。

冰凉的液体注入手臂的瞬间,宋庭非瞳孔极度缩小,泪水爬满脸颊,头颅逐渐低垂。

酒精和毒品。

让这具漂亮的躯体,展现出一种濒死而绝望的诡异色情感。

……

天已经黑了。

宋庭非躺在沙发里,电话屏幕暗了又亮,反复几次,也没摁下通话键。之前已经打过一次电话了,张御说过要晚一点回来。宋庭非不想再催促,心里却忍不住担心对方忙过头脑袋烧傻了。

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宋庭非把脸埋进臂弯,想:烧傻就烧傻了呗,关我什么事。

辗转反侧地在沙发里滚了一会儿,宋庭非刷地起身,臭着脸出门,想:已经够傻了,再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