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坠着皑皑白雪的树枝后面,站了一位衣着单薄身量高挑的美男子,让小梨儿有种看到了未来的自己的错觉。
他愣愣抬手摸脸,第一次在铜镜外,从旁观的视角,看到了自己的脸,又或者说,与他这张脸极其相似的脸,但再看却又不像了。
对方的桃眸眼尾上挑,眉眼间含着锐利,不似他般柔情似水,看人时总怯怯地含着春色。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对方的眼神,可却尖锐得仿佛戳进了他的心中,叫他莫名地伤心,鼻尖发酸,眼眶控制不住地涌上了泪水。
“公子,公子您怎么哭了。”周维被美少年的那一笑惊艳,再回过神来时,便见少年双眸含泪,泫然欲泣。
他以为是自己的眼神冒犯了对方,连忙垂下眼,噗通一声跪地,“奴才不该这般直视公子,请公子责罚。”
他并没有求饶,反而希望对方能惩罚他,若能在身上留下少年惩罚他的伤口,他就算是死了,也甘心了。
可他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窗内的美人儿惩罚他,一抬头,却发现少年不见了。
与此同时,殿门被打开,他见少年赤足迈出,连忙顾不得越距,扑过去将人抱了起来,“公子,外面冷,还请穿上鞋袜再出来。”
“不,你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不见了,他不见了。”小梨儿挣扎着要下来,他雪白漂亮的脸蛋已是两行清泪,他不过眨了下眼,那人便消失在了枝梢雪间,令他慌张,心底绞痛,仿佛对方是他什么重要的人般,让他害怕失去。
但他身娇体弱,哪里是常年练武的周维对手,尽管对方仍是个少年,也轻而易举的便将他抱了进去。
冰冷的盔甲隔着披风硌得他浑身疼,被放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时,他的手指都被贴在盔甲上轻轻拉扯破了皮,疼得他本就泪流不止的眼眶眼泪越发多了。
“公子,公子奴才……奴才该死,求公子责罚。”周维见美少年手指被他的盔甲冻破了皮,瞬间慌了,他连忙卸下盔甲,穿着夹棉的单衣跪在美人儿脚边,求他责罚,眼神,却一点一点被少年踏在羊毛毯上的雪白玉足吸去了目光。
小梨儿蹙着眉,从大开的房门往外看,见那人已经彻底消失,气得踢了少年侍卫一脚,恰逢那侍卫抬头,玉足便这么踩在了对方的脸上,冷冰冰地,先是冻得他颤了一下,然后足心便被湿热的舌肉舔了一下,惊得他睁大眸子,向后跌坐在了椅子上,“你……你你……”
他一连说了几个你,再往后的话却说不出来了,因为那少年侍卫,正直勾勾地望着他,眼底的欲色浓烈得让他想要忽视都不行。
小梨儿已不是那种没经历过情事的人,见对方这眼神,瞬间便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他又是羞又是愤,虽然在窗边询问少年名字,心存了一丝公主说的广撒网,说不好日后需这侍卫的帮助。
但他哪曾想,他不过是问了声他的名字,又或者踢了他一脚,这少年侍卫便孟浪得硬了起来,胯间鼓囊囊地一团,叫他不敢看。
“出去!”小梨儿羞红了脸,门外的两个侍卫正偏头朝里看,眼神中含着的颜色叫小梨儿不敢多想。
他们乃陛下指派看守的侍卫,周维私自进入殿中已是不合规矩,但因对方干爹是周卫尉,所以其他侍卫便当做没看见,如今见殿中贵人一副被欺负得红了眼的可怜模样,尽管心中再意动,也只得连忙将周维拉了出来。
“周维大胆,请公子责罚。”其他侍卫询问少年要如何责罚周维,但垂下的眼神,同样被少年踩在地毯上的玉足吸引去了视线,心想不怪周维孟浪,实在是这美人太过诱人。
小梨儿何曾惩罚过人,他自己便是个书童下人,就算手握权利,也从不惩罚他人,只恼怒地说,“将他调去宫外守着,不许他再来殿外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