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整个人都在烧,他知道两人现在都不好受,路德维希那东西早已对他竖旗敬礼。

沈遇:“……”

沈遇发丝散乱,闭闭眼,喉咙发紧,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灼热滚烫的热浪,他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裸出来的冷色脖颈上,青色血管若隐若现,细密的汗水从肩颈处的皮肤里蒸出。

在路德维希停下触碰的动作后,情_欲收拢,沈遇舔舔干燥的唇,尝到自己的血味,他蹙眉,平复着呼吸:“给我打一支稳定剂,雌虫不是都会随身携带吗?”

很长的一句话,将两人之间的氛围稍微缓和。

稳定剂专门为雌虫而研发,用于抑制雌虫发情期,还从来没有打在雄虫身上的案例。

路德维希喘着粗气,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再一次确认沈遇的意思:“给你?”

沈遇垂垂睫毛,态度非常坚决:“给我。”

好不容易从失去理智的潮热中挣脱出来,情_欲一触即发,此时两人都有些小心翼翼,不敢轻举妄动,只怕稍微的对视,稍微的触碰,就会让干柴烧成熊熊烈火。

路德维希死死拧着剑似的长眉,手臂颤抖着松开扣住沈遇的手腕,从臂袋里取出一支血红色药剂。

稳定剂管身透明,红色液体流动,在灯光下,折射着冰冷的寒光。

沈遇抬眸,视线很快地从药剂上扫过,然后快速收回目光。

路德维希控制着呼吸,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哑着声音再一次确认:“稳定剂对雄虫有用吗?”

“对我有用。”声音很冷。

雄虫的态度坚决,却不告诉他任何理由,这支专门针对雌虫的药剂打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路德维希现在进退皆无路。

他信誓旦旦说要沈遇的情绪,厌恶也好,憎恶也罢,只要是任何情绪,只要这只雄虫愿意看他一眼,他无所畏惧。

可指腹上雄虫的那一点血,却烫着他,像蛇一样,往他心里钻。

当沈遇抗拒的情绪真正呈现在路德维希面前时,他才发现,他真正想要,不是这样。

他不想要他的愤怒,不想要他的抗拒,也不想要……他的厌恶。

该死。

空气里热潮扑浪,每一次呼吸都是在逼近危险,沈遇干渴得要死,他干脆紧闭眼睛,侧脸蹭在柔软的枕头上,被松开的手指死死抓紧枕头上的布料,抵抗着情潮。

路德维希看着他的侧脸,感觉心上有一只蜗牛在爬。

他重重吐出一口气,沉冷的视线落在那支红色稳定剂上,路德维希皱着眉打开终端,终端立即被接通。

“老大,怎么了?”副手略微诧异的声音响起。

“现在往我所在的坐标,派一支医疗队过来。”

副手询问:“哪一支?”

路德维希敛眸,声音沉沉:“第一队,尽快。”

副手显然一怔,心里骤然掀起狂风骤雨,他开口:“现在红血所在坐标离您所在坐标较远,需要跨越四次虫洞,预计会在三小时后到达您所在的坐标点。”

三个小时?

路德维希舌尖死死抵在牙齿上,稳定剂的后遗症在四个小时后才会发作,来得及,雌虫垂垂眼皮:“用最快速度,带够稳定剂。”

路德维希一顿,手指一阵控制不住的痉挛,他沉声补充道:“要最强效的那一批。”

路德维希关闭终端,从床上起身,他大步在房间里搜寻,只找到简易的医疗箱。

路德维希拿着医疗箱,看看时间,重新回到床边,下定决心般咬牙将稳定剂液管拧开。

细长的针身露出来,红色的液体在针管中微微晃动,反光冷冽。

路德维希嘴唇紧抿,手托起沈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