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了一个事实,他和江总统谈的都是废话,而这个年轻人却是铺了一条路给他走,一条有前途有目的的路。战子秦委婉却是明白地告诉他,站到他这一边,他立刻可以跷起整个局势,一切都会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而如果他站到江总统的一边,那么局势就会变得恶劣,变成混战,变成他职业生涯的失败。那么他继续这样居中观望就未免有些老糊涂了。事后他那个只有肌肉没有大脑的侄子和他的婶婶是这样说的,“当然应该站在战的这一边,这事就和女人一样,要找个顺眼的。那个江总统我实在不知道他除了与任何人都耍花枪以外他还能给我们什么。”
有的时候,没脑子的暴躁小子往往也能接触真理。
罗菁拜访的是姜中远,陪同的是魏雄,姜中远原本是中央军校的校长,战家的儿子都在学校里读过,算是他的学生,罗菁前来拜访的目的他很清楚。应该说逮捕战子楚是他的命令,但是暗杀他却不知情,应该说战子楚的死他有一半的责任。
“子楚为何而死,校长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校长也是清楚的,我没有别的请求,我只求在他该去的地方能有他的一席之地。”
战子楚的遗孀坐在面前,他并不是第一次见,清明那日她抱着牌位站在陵园的门前的时候他让司机开车过去看过一眼。英雄悲情故而有之,战子楚的人才他看中,更值得欣赏的是他去世之前替弟弟稳住的局面,如果不是他冒死带伤稳住了湖都前线,那么战子秦不可能居功与中央纷庭抗争,他的死替自己解释了一切,也让他这个校长长辈感觉汗颜。
魏清辰和他说过,江赋平与江穆平是天上地下,三十年前他没有听,三十年之后的今天他算是自食其果。魏雄拿出一封信来,上面写着中远兄亲启,上面的字迹清晰得如同他脑子里倒出来的一样,快三十年了,他一直没有魏清辰的消息,而这一笔字他绝对不会错认。
战小七能耐如此,居然连魏清辰都能找到?
魏雄点头微笑,“大帅不必惊诧,魏清辰正是家叔。”
姜中远展信,言语诙谐,一如当年,时局分析犀利明了仿佛那张清秀和煦的脸就在眼前晃着,魏雄看着他的脸色,“四叔说,三十年之后时局又是一变,那时他错了,您也没对,如今他希望我的方向没有错。”
他的方向?成者王侯败者寇,魏清辰走的时候的说话他记得清楚,错与不错这是在将自己的军。魏雄笑着看着他,“姜伯父,我虽然不是军旅出身还是渴望最后一战,您老不会不理解我们的心情吧。”
还是在将军,他们知道自己因为江总统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大大和江总统闹了一番,与日本人妥协这是决不可行的,打狼要打死,这是贵州老家的传统,是血和命换回来的真理。全胜在望,就是谈,也是谈停战,而不是割地,罗菁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姜大帅,您不能让数万将士死不瞑目。”
战子楚的令牌在她手中也如同死死的看着他一样。魏清辰说,民主共和不过是名词,政府不过是形式,当真为国为民的是做事的人,他拘于形式已然犯了错误了。
尾声
夏月陪同罗菁再闯陵园公祠,这一回的混战更是客观。江总统的原则不能明着来就要阴着干,夏月和罗菁的悲情英雄牌能赢得泪水支持,他便要将这英雄打入泥里不得翻身。
报纸上斥责战子楚拉帮结派,意图脱离中央,陵园外面也聚集了不少军官家眷,他们有的丈夫死于和战家的冲突,有的尚被战子秦扣押于南边,她们一样是有血海深仇要与战家算账。
夏月和罗菁都是名门闺秀,大家小姐,中央军的军眷却不尽然,车子刚停下就被一群女人扑过来拉扯车门,董平拼命护着两位夫人,芝琦也极力替她们抵挡那些同样疯狂女人的利爪。那些女人们绝对不许战子楚的灵位走近陵园,她